数据流，林小满的银发在观众席的惊呼中暴涨至脚踝。
当她触碰到琴键的刹那，整个塞纳河开始量子化，埃菲尔铁塔的钢铁骨架在空气中分解成乐高积木，观众们惊恐的尖叫化作五线谱上的装饰音。
“警告：检测到维度裂隙。”
星野的声音从她耳后传来，他的实体正在琴凳上逐渐透明化，“他们启动了文明清除协议。”
林小满转身时，看见十二个穿着纳米装甲的“自己”从不同时间线走来。
她们有的浑身缠满绷带，有的长着青色鳞片，还有的瞳孔分裂成万花筒状。
领头的“她”举起脉冲枪，枪口跳动着林母实验室的标志。
“我们是失败品。”
枪口对准林小满眉心，“当你选择融合时，就注定要成为所有矛盾的焦点。”
弹匣落空的瞬间，星野突然从数据流中显形，用手臂环住林小满的腰身。
他的皮肤正在剥落，露出底下流动的星云状代码。
“还记得寒山寺的青铜酒爵吗？”
星野将林小满推向琴键，自己则迎向粒子束。
在意识消散前的0.03秒，他对着全息投影喊出林父的遗言：“让琴弦割断因果链！”
林小满的指甲突然暴涨成利刃，琴键在她手下化作光刃。
当《广陵散》的旋律与粒子炮共鸣时，整个音乐厅开始坍缩成黑洞。
在最后的意识残片中，她看见星野的童年影像——那个在培养舱里弹钢琴的少年，脖颈后的编号“β-07”正在融化，变成林父年轻时的面容。
苏醒时，林小满躺在南极洲的量子基站里。
全息屏显示地球已变成机械与肉身共生的赛博星球，73%的人类植入了AI芯片。
联合国特别部队的直升机正在窗外盘旋，而星野就站在防弹玻璃外，他的左半边身体已量子化，右半边还保留着人类特征。
“你引发了第零次世界大战。”
星野的声音混入了电子杂音，他举起的手掌穿透了自己的胸膛，取出块晶体，“这是你父亲留下的时空锚点，用它可以把人类文明……”粒子炮的轰鸣声打断了话语。
林小满扑向控制台时，看见星野的瞳孔突然分裂成万花筒状。
他背后浮现出无数个自己的倒影，有些在微笑，有些在流泪，还有的正在溶解成数据流。
“选择吧。”
星野将晶体按在她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