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直了不再乱动。
“数月前我进京赶考途中受了伤被你阿姐所救,对你阿姐一见钟情。
我答应科举及第后回来娶她,临走时偷拿了一条她亲手绣的红绸留作念想。”
生死的恐慌让他攀咬着开口:“都是方韦知逼我的,科举在即,我行卷至国公府,谁知——谁知让他看见了那条红绸,他答应会让国公向主考的礼部侍郎推荐我的文章,只说让你阿姐也一并来京城……错漏百出!”
我厉声打断他的话。
“你去过天玄宗吧!
你被我阿姐所救是真,你得知方韦知与我的仇怨,借此机会向他出谋划策以保你科举仕途通顺!”
“你知红绸是阿姐亲手为我所绣,丢了我势必会去寻。
又以我在天玄宗的行迹诓骗阿姐去京城。”
“如此种种,你万死难辞!”
剑刃在沈元良的颈间缓缓下压,他仍挣扎着狡辩否认。
生怕自己的性命就此交代在这儿,他大声开口叫道:“你不能杀我,我与你阿姐两情相悦!”
下压的力道轻了些,沈元良见有效果,继续开口说:“你杀了我,你猜你阿姐会不会恨你?”
“她养你长大,你离开了五年,转头回来就把她喜欢的人杀了。
你说她还会对你心无芥蒂吗?”
剑缓缓从他颈间移开了点距离,沈元良自以为拿捏到了身后人的把柄。
正沾沾自喜松口气时,颈间一痛。
血喷涌而出,我还保持着俯身割喉的姿势,被剑带起的血珠溅在我的脸上。
尚能感知到温热。
这番动作耗尽了我最后的气力,那柄剑再也握不住了,‘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沈元良死死捂住脖颈,眼睛瞪的大大的,满是不可置信。
伴随着吐出的鲜血无力地说出最后一句话:“你救不了她的!”
随后整个身子直直的向前倒去,直至僵硬。
看着他的身形,我冷声嗤笑:“你这种货色也配肖想我阿姐,死不足惜!”
身体透支到了极限,我无力地跪倒在雪地中,几处伤口仍往外冒着血,好似要流干了才罢休。
左臂使不上一点力气了,无力地下垂着。
意识渐趋恍惚,终是抵抗不住晕了过去。
雪纷飞着落下,掩盖了一路的行踪和血迹。
将一切都埋没,悄无声息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15.“醒了!
醒了!”
眼皮似有千斤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