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束了这番自语。
烛光燃尽，屋舍陷入漆黑。
白亮的月光透过窗照了一地凄凉，渐渐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变得黯淡，直至天光大亮。
尹世杰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幕场景，日光跟随着他开门的动作落到门内的地上，却堪堪只照到了顾忍跟前，就不再往前了。
光亮不曾落到他身上，明暗交错之处拉出一条明晰的分割线。
屋内的人垂着眉眼，看不清脸上神情。
周身却透出无需言说便能感知的悲伤。
“顾……”尹世杰缄声于口，看向他怀中抱着的人，最终化为无言叹息。
我将阿姐缓缓放到了床榻上，只当她是又睡了一觉。
有些事情尽管知晓却还是难以接受。
我知道师尊救不回阿姐，本是气若游丝，以术法续命已是竭尽全力。
只恨不能以命换命，换我阿姐一世安康。
时隔五年，再见亦是永别。
“走吧，带我去见你背后的人。”
尹世杰闻声一惊，反应过来这话确实是对自己说的，忙回过首，望向已经越过自己走了大段距离的人。
17.立春·法玄寺殿内佛像庄严，金光闪耀。
高台之上端坐的那尊金佛本应以慈悲的目光俯视着众生，庄严且不可侵犯。
极尽怪异的却被一血绸遮住了那双金目，斑斑点点的深红远了看好似从佛像眼中流出的血泪晕染开来。
如此不敬且荒诞，贡台香炉中燃起的香火却是源源不断。
蒲团上叩首的多为布衣平民，一拜三叩，极尽诚心。
“阿姐！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师傅知道了又要挨骂了！”
年仅五岁的小孩睁着一双懵懵懂懂的大眼睛四处乱看，手上却怯生生地扯着前方阿姐的衣摆。
“嘘！
你不许告诉师傅！”
十一岁的阿姐故作严肃模样戳了戳身后小孩的头，然后牵着他去领了三支香。
“这座寺院可灵验了，专收恶人的！
我们马上启程向北，听说那边穷凶极恶之人数不胜数，叫春医师的弟弟全都给他收了才好。”
“看见这香没？”
女孩捏着香在小孩面前晃了晃，小孩睁大了眼去瞧，满满的好奇。
“这可是碾碎了坏人的骨头制的香！”
说完后小阿姐往地上扫了一眼，见到青石板中隐隐透出的暗红。
心中默默想，听闻十多年前春医师的弟弟亲自押了一批人到这大殿，这红好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