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小顾忍。”
对比五年前,景仁的声音苍老了不少,如今更是听出些许虚弱。
“是我辜负了你阿姐所托,让你在宗门内受尽了苦楚。”
要是没入天玄宗,或许如今种种都不会发生了。
但回顾当时,谁的决断又有错呢?
嗓间一阵涩意,我张了张口,哽咽无声。
一直遭受的磋磨苦难突然被人看见,那该是种什么感觉呢?
是无从诉说的委屈,是不知该向谁发泄的埋怨。
积积攒攒顶到胸口想要述之一快时,最后又选择了强压下去,淡淡的散开融入四肢百骸之中。
说完,景仁叹了口气就走出了屋子。
徐铭将我带至阿姐床前,也退了出去。
我跪在阿姐床前,轻声唤着。
我知道不该扰了阿姐休息,可我心中害怕的劲儿还没缓过去。
只盼她能应一声,也叫我放心些。
寒凉的手轻轻触上我的额间,带着安抚的意味。
顾春静静的看着床榻前的少年,泪水含了满眼,悄然顺着眼角滑落。
五年前那个怯懦的需要牵着她衣摆的阿弟,竟然都已经长这么高了。
直到眼眶犯了酸也舍不得移开目光,一瞬不瞬的像是要将顾忍的模样深深刻在脑中。
景仁师尊每日固定时间都会给阿姐诊治一番,除此之外,连带着徐铭一起不知所踪。
不过,三五日时间,虽然阿姐还是那般虚弱,却也是能下地走动了。
尹世杰也不知去了哪里,只说让我们安心在这里待在,方府的人找不到这里来。
一时间,院落里就剩下我和阿姐了。
16.日子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虽然清贫,但能和阿姐待在一块,心里总是开心的。
现在也是,阿姐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我搜罗着五年中的趣事儿将给阿姐听,可能时我的谎言太过拙劣,每每听完,阿姐总是要哭上一哭的。
她静静的流泪,我又怎会感觉不出呢?
第六日。
连日的雨雪终于放了晴,天气不错,阿姐的兴致也比前几日要高。
院落的雪化了,墙角攀附的绿露了出来。
阿姐采了一把,递到我鼻尖。
我嗅了嗅,是忍冬藤的味道。
许是因为这个,阿姐生了绣一个荷包的想法。
直至傍晚,堪堪收工,阿姐将装着忍冬藤的荷包挂在了我的腰间。
起身时,她身子晃了晃,下意识抓紧了我的手腕。
“阿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