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归家,这……”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话说到这那人便将话头止住了。
“公子吩咐处罚的人,岂是你我能随意掺和的!
忤逆主家,就是这般下场!”
想起方韦知对那哑女的兴致未消,方管家接着开口说道:“罢了,我去请示夫人。
你去池子那儿守着,别让人死了!”
跟着小厮越往府苑深处走,我的身子越止不住的颤。
过庭院,上廊桥,入目一片凋敝死寂之景。
池上覆了一层厚冰,一只只本不该这个季节出现的芙蕖直插于冰面之上。
莲瓣散落四周,独留残败茎秆被迫禁锢冰中,偶有几枝看似完整的莲花,风一吹,便都散了形般纷纷落了。
冬赏夏景,只因矜贵甚至可能是茶余饭后的一个小小的“奇思妙想”。
数以千计的莲便折了根茎,只为呈现一眼芳华。
如此穷奢极侈,而又荒诞无状。
我快步上前,挟了小厮,赶在他惊呼之前将其打晕。
廊桥尽头设了一湖心亭,亭边设有步梯,方便下至冰面。
周边残留几张还未收拾的低矮桌案,仿佛还能窥见方韦知宴请众人冬日冰面赏荷时的盛况。
我匆匆下望,冰面上伫立着一个异常显眼的人形。
宛若残荷,耷拉着头,一点点的任由生命流失。
五年光景!
仅凭脑海中从未见过的一具身形,我便认出,那是我阿姐!
环顾四周守卫,见无端倪,我纵身而下,径直奔向阿姐在的地方。
捆绑住她的麻绳被割断,没有了阻挡,单薄的身子失了力般不由自主的向前倒去。
我忙接住,触碰到阿姐的瞬间是惊人的凉,像是没了一丝体温。
倘若不是鼻尖微弱到几不可察的呼吸,我脑海中紧绷着的弦恐要就此断裂。
“阿姐,阿姐!
你别睡好不好,我来带你回家了!”
我颤着声音贴近阿姐喊道,鼻尖还是熟悉的草木药香,眼眶中隐隐泛起湿意。
所有的坚强在见到阿姐后仿佛都被瓦解了,一如五年前分别时般无措。
11.“咱们回家!”
说完这句话后,我用衣物将阿姐紧紧裹住。
突然,我愣住,仿佛是我的错觉。
掌心中阿姐的手似乎轻轻的动了一下,像是在给予我回应一般。
我们刚离开湖心亭,就见方管家带着人匆匆过来了。
随后便是一阵骚动,大步离开之际还能听见方管家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