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从内殿走出，手因握剑太过用力而泛白，身上的宫装换成了利落的骑装。
看见我，她平静道，“你是来阻止我的？”
我摇头，将手中一块令牌交在她手中。
“这是以前江宴给我的特制令牌，可以随意出宫出城，不受盘问。”
“你白日走，终归太过招摇，先换上宫女服，我让青荷带着你。”
“不必担心，后宫有我。”
“出宫后，我在城西命人备了马和干粮，一切小心——答应我，一定平安回来。”
她眼中湿润，紧紧地抱了抱我，只说了一个“好”。
我目送她跟着青荷消失在我眼前。
白露道：“娘娘，国师大人云游回来了。”
他是唯一的希望。
15这位国师在十几年前就曾预言先帝终会无子，而后便云游去了，再也没有音讯。
现在回来，怕不是他也察觉到了不对？
我三步并作两步，入了神华殿。
可我没想到国师竟是一位女子，名为元清。
因先前只有先帝见过，其他人都只是听闻，自然想象成了男子。
她朝我淡淡颔首，“贵妃娘娘。”
“国师大人，您可知道——”我迫不及待。
她却示意我不要说了，“我知道，我也正是为此事而来。”
她洋洋洒洒说了一通。
我只听明白了最重要的那一步。
想要使皇帝恢复神智，除掉楼月身上的世外之力，我需要配合元清完成一个仪式。
代价是，我付出生命。
16我愣了很久。
元清只是平静而悲悯地看着我，等待我的答复。
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如何回的长乐宫。
元清说，楼月这样的人是外世之人，携带着世外之力降临，像这样的人，每个人的目的都不同。
她说，楼月想要的东西，在我和江宴身上。
她叫这个东西“世界意识”。
我们这一方世界的意识分散在我和江宴的身上，世界意识因我们而诞生，却并未觉醒，未觉醒的世界意识。
只有我自愿献出我身上的那一部分给江宴，世界意识合为一体才能觉醒，方能生出保护世间的力量，抗衡外来者楼月。
而我不只需要献出生命，元清还有一个条件。
她说，只有让江宴亲眼目睹我的死，才能刺激到他原本的意识，进而使世界意识更快的觉醒，更为强大。
想救江宴，想救这天下，唯有如此。
17我自八岁与江宴相识，如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