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妃的宫里。
这龙椅是他被迫坐上去的,先帝子嗣单薄,唯有先太子一个男丁。
先太子天资聪颖,三岁识字五岁作文章,但许是天妒英才,先太子自小体弱,遍访名医都无果,到二十岁这一年终因病薨逝,众臣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天,便在早朝上逼迫皇帝过继宗室子。
先帝骤失爱子,无心朝政,随意选了宁王世子江宴后也撒手人寰。
因而被赶鸭子上架的江宴只想尽快培养出一个可堪大用的宗室子来,自己便能重获自由,与我在一起。
每月初一十五他去皇后的坤宁宫,实则是偷偷接我过去,我同婉贞姐姐下棋,他批阅奏折。
珍妃甚至自进宫后只给婉贞姐姐请过一次安,再后来便是一直告假。
我好几次想去找江宴,都被拦在了思政殿外,今日也是。
一向稳重的徐公公面露难色:“娘娘……皇上他不方便见您。”
殿内女子的调笑声却不合时宜地传了出来。
徐公公的腰越发弯了下去。
“徐公公,今日本宫偏要闯一闯。”
说罢我大踏步上了阶梯,推开了殿门。
我必须去验证我的猜测,若是真的被控制了甚至是——替换,我得救他。
徐公公惶惶然地高呼:“贵妃娘娘!”
我进屋时就看到楼月正坐在江宴的腿上,二人亲亲热热,好不甜蜜。
这一幕令我觉得很刺眼,也很虚幻。
见到是我,江宴下意识想推开楼月,眸中再次浮现出了一丝迷茫。
我心下疑虑更深。
楼月斜着眼,手依旧搭在江宴脖子上,漫不经心道:“贵妃娘娘不懂规矩的吗?
皇上说了不见,还要闯进来。”
江宴皱起眉头,呵斥我:“成何体统!
还不快出去!”
“江宴。”
这样的称呼让楼月跟江宴都愣了愣。
江宴的眼神微暗,似是陷入了幻境一般空洞。
“我想单独跟你说话。”
楼月紧盯着我。
“贵妃娘娘,你……”江宴蓦地开口,“嗯。”
这个“嗯”字发音很奇怪,好像从喉咙中挤出来的一般。
楼月不甘地退了出去。
“江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走到他身前,直视那双我早已看过无数遍的眼睛。
他抓住我的手臂,却不说话。
五年前他为保护坠马的我用手臂垫在我脑后,小臂却因此留下了一条疤痕。
现在那条疤痕依旧在,他就是江宴。
可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