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琛岑晰的女频言情小说《虞琛岑晰情语相匿两俱伤小说》,由网络作家“沈斯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宴会厅内,觥筹交错。虞琛端着酒杯站在厅内,扫视着场内的宾客,视线似乎迟迟没有落点。“你说她会来吗?”弯起的胳膊忽然搭上一只细白的手,娇柔的女声贴近说道。眉头很轻地皱了一下,众目之下虞琛忍住想要甩开的欲望,平淡地说:“她爱来不来。”林郁可笑出了一声,悠悠地促狭:“你说的‘她’是谁啊,我也没点名啊。”虞琛吃了个闷亏,不愿再搭理女人。林郁可心情颇佳地小哼了几声,忽然看见了什么,发出幸灾乐祸的声音。“你等的人来了,小虞总。”虞琛几乎是立刻看过去,随即眉毛狠狠抽动了一下。岑蓁穿着漂亮的礼服,妆容精致,纤细的腰肢上揽着一只碍眼的手。她好像瘦了,脸颊都凹下去......岑晰怎么照顾她的?“他们其实还挺般配的不是吗?”林郁可有些烦人的声音还在絮絮叨...
《虞琛岑晰情语相匿两俱伤小说》精彩片段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
虞琛端着酒杯站在厅内,扫视着场内的宾客,视线似乎迟迟没有落点。
“你说她会来吗?”
弯起的胳膊忽然搭上一只细白的手,娇柔的女声贴近说道。
眉头很轻地皱了一下,众目之下虞琛忍住想要甩开的欲 望,平淡地说:“她爱来不来。”
林郁可笑出了一声,悠悠地促狭:“你说的‘她’是谁啊,我也没点名啊。”
虞琛吃了个闷亏,不愿再搭理女人。
林郁可心情颇佳地小哼了几声,忽然看见了什么,发出幸灾乐祸的声音。
“你等的人来了,小虞总。”
虞琛几乎是立刻看过去,随即眉毛狠狠抽 动了一下。
岑蓁穿着漂亮的礼服,妆容精致,纤细的腰肢上揽着一只碍眼的手。
她好像瘦了,脸颊都凹下去......岑晰怎么照顾她的?
“他们其实还挺般配的不是吗?”林郁可有些烦人的声音还在絮絮叨叨。
“而且从小认识,也是青梅竹马了。”
“他们俩也要订婚是不是?”
“哇那我可要想想准备点什么礼物......”
“林郁可,”虞琛冷声打断,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地瞥了这位未婚妻一眼,“沈叔叔回国日期定了吗?”
女人满脸看热闹的表情蓦地顿住,静了下来不再说话。
耳边总算不再聒噪,而虞琛望着那两个身影,心情却愈加烦躁。
胳膊上搭着林郁可的手,两个人各揣心思地合作演完这场订婚戏码。
他们第一次吃晚餐时,林郁可便神情冷淡地告诉他,她不会联姻的。
她心里有人。
虞琛毫不意外,反而气定神闲地说:“我知道,沈其琛吧。”
林梁容续弦的弟弟,林郁可名义上的,小舅舅。
林郁可并不知道虞琛是怎么调查出来的,警惕地看着他未置一词。
而虞琛只是平静地提出合作,此刻的他确实需要一场无论真假的婚姻来谋取利益,在虞家获得更大的权利。
“你不是和,”林郁可听着想起一些流言,皱着眉问,“和岑家那个,岑蓁?”
她看见虞琛陡然沉下来的脸色,福至心灵地笑出来:“不是吧吵架了,你该不会想用我刺激她?”
“我没那么闲。”虞琛淡淡地否认,即使林郁可显然不信。
“你要是结婚,沈其琛能不回国?”
林郁可扬起的嘴角落下一些,脑海里浮现出那人的声音和样貌。
半晌,她说:“好,我跟你合作。”
婚约结成,利益交换,之后林郁可随便找个什么理由退婚。
若是运气好,他们都达成自己想要的,运气不好,也没有什么损失。
虞琛一直到订婚宴上都是这样的想法。
他忍着心底的烦躁,和林郁可如同演技精湛的演员般,相敬如宾地走完所谓的订婚流程。
然而虞琛的视线却总是下意识搜寻着那两道身影。
他的手始终搭在她的腰上,不动声色地保护。
她对着餐盘分毫未动,他低头哄了几句,她听话地吃了。
他贴着她的耳朵说话,距离很近,呼吸交织。
她......
他们不见了?去哪了?
虞琛的眉头皱起,心中难以自制地涌现出一丝不肯承认的不安惶恐。
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厅内,虞琛探了后院推过休息室穿越走廊,脚步越走越急。
最终,他在一个隐蔽的露台看到了寻找的人。
岑蓁的身上披着宽大的男士西装,苍白的脸上泛着红,靠在岑晰的身上,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天然的亲昵羞赧。
虞琛刹住脚,直直地看着月光下的两人。
岑晰低头吻了下去。
轰——
大脑变得一片空白,身体彻底失去行动能力,心脏变得空落,虞琛好像成了一尊冰冷的雕塑。
他死死地盯着那相贴的脸,轻搭在肩胸的细指,脑海中浮现出了很多年前的那幕。
昨天还说过喜欢他的少女,第二天却在生日会上依赖地抱着另一个男人,连对对方亲吻的企图都毫无察觉。
就如同真情热意宣告过只忠于他,却在现在,和另一个人躲着亲密。
而不同的是,当年的他及时阻止,而今的他,晚了一步,被迫目睹。
拳头无意识地攥紧,疼痛使他恢复神智和知觉,虞琛终于迈动步子。
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用力拨开拳头扬起,他狠狠砸了下去!
虞琛如同被夺走珍爱之物的野兽,眼眶猩红失去理智,脑子里只有暴戾可怖的想法。
凭什么?怎么敢?
只喜欢你?绝不背叛?哥哥?
都是假的都是谎言!
“你给我去死......”
啪!
像是被拔掉电源的机器人,虞琛头偏到一侧一动不动,脸颊火辣发麻的感觉不知为何比渗血的拳头还要疼痛,还要令人难以忍受。
他很慢地扭过头,对上那双惊恐震怒的眼睛。
“虞琛!”她用力过猛的手指还有些颤抖。
“你疯了吗!”
岑晰安静又专注地开着车,红灯时抽出一张纸递给副驾的人。
一直无声掉泪的人愣了一下,缓缓接过,发出委屈的呜咽。
轻叹了口气,岑晰揉了揉岑蓁的头,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和脖颈上的吻痕,胸口是止不住的压抑胀痛。
“吵架了吗?”他思索了两秒保守地问道。
岑蓁追着虞琛跑了九年,宴会上公然示爱,花边娱乐新闻废了有些力气才压干净,却突然决裂闹掰。
如果是那个人伤害欺负了岑蓁,岑晰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不是,”岑蓁吸了吸鼻子,又自嘲地自己反驳自己,“也算是吧,反正我说结束了。”
“我看走眼了追着他这么多年。我又不是没脾气的......”
岑晰看着女孩坚定的侧脸,回想起过去的那些年不由自主升腾起一丝苦涩,旋即又被隐秘的喜悦替代。
擦掉最后一滴泪,岑蓁想起什么,语气有些小心:“爸爸妈妈......还在生气吗?他们知道我回家吗?”
岑晰有些反常地沉默了几秒,如常地宽慰道:“知道的,你别担心,不动家法。”
听到哥哥这样说,岑蓁瞬间安心下来,也并未注意到他短暂的异样。
然而回到岑家后。
“什么?!”
岑蓁猛地从沙发上坐起,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岑蔚华眉头狠狠拧了一下,不满地批评道:“你像什么样子现在?基本礼态呢!”
林宜桦拍拍丈夫的手安抚,面容和煦地说道:“蓁蓁,我知道有点突然,但是这段时间我们都商量过很久了。”
“你和阿晰结婚,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岑晰接收到岑蓁惊异疑惑的目光,对视几秒有些无法应对地移开。
“可是,可是他是我哥,这,这怎么呢?我们都姓岑啊......”
“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如果你觉得别扭,让阿晰改回他原来的姓氏就是。”
岑蓁觉得这个局面有些荒谬,荒谬到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你年龄也差不多了,本就该结姻亲,”岑蔚华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阿晰我们从小看着长大,哪个方面都是极为优秀挑不出错的,你们关系也好,完全是水到渠成,亲上加亲。”
岑蓁没忍住高声反驳:“这算哪门子的亲上加亲!”
砰!茶杯重重扣在桌上溅出茶水。
“你不跟阿晰结婚也要和别人结!你哥是最好的选择!”
岑蔚华彻底恼了,“你前阵子闹那样的笑话我还没和你计较,也是这我才知道你追着那野种那么久!丢不丢脸!”
林宜桦柔声道:“你玩也玩了闹了闹了,现在该收心了,如果你和那个人能有好结果,我和你爸再怎么样也干预不了什么,可你现在,不是回家了?”
岑蓁直挺挺地站在那怔住,嘴唇嗫嚅说不出话。
明明是站在自家的客厅,她却忽然生出一股孤立无援的无助感。
“你自己好好想想,蓁蓁。”林宜桦拉过她的手。
她不知道怎么想,她想不出来。
一直到几个星期后的拍卖会上,岑蓁都还没想出结果。
“有什么想要的和哥说。”岑晰递给她一杯适口的低度酒,语气像从前一样自然。
岑蓁接过杯子,手指小心地不触碰到对方的皮肤,闷闷地应了一声。
岑晰看到她有些疏离尴尬的样子,无力又压闷。
扭头喝了一口酒,岑晰看见门口刚进来的一对男女。
“蓁蓁,”他声音很轻,“你看那边。”
不明所以地看过去,岑蓁愣在原地。
高大英俊的男人穿着裁剪合帖的西服,不紧不慢地走入,脸上带着游刃有余的寒暄微笑。
而他的胳膊上,搭着一只白 皙纤瘦的手臂。
“那是虞琛和林郁可吧。”
“哇他们一起来的啊,那看来是真的耶。”
“什么什么?这两个人什么关系啊?”
“我听说他们两个......”
“好像要订婚了。”
岑晰的私人公寓内,家庭医生半夜被叫来处理这可怖的伤口。
这形象总不能回岑家别墅让父母见着,多生事端。
陈合和岑晰年纪差别不大,关系也不错,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这位伤患聊天。
“啧啧,谁打的啊,对你岑少爷下这么重的手。”
他混不吝地调侃:“该不会是你刨了谁的墙角,被人正宫找上门了吧。”
屋内的空气似乎陡然静了一瞬。
这话怎么听怎么怪异,岑晰因疼痛而泛白的唇紧抿着,懒得搭理他。
陈合自顾说了半天没得到几句回答,没趣地换了个人闲聊。
“诶蓁小姐,”他偏头冲站在吧台前喝水的女人乐盈盈地问,“你哥咋了跟我说说呗,都被你们大晚上薅过来了。”
岑蓁从他进门起就一直站在那,不知精神在哪里出走。
而刚刚因为他那句随口的调侃,岑蓁脸上又显露出几分迷茫和顿然。
他接连叫了几声对方才回过神来,然而见着人嘴唇张了张,也没说出什么来。
嘿,奇了怪了,陈合纳闷。
“啊我想起来了,”安静了没几秒他又猛地想起什么,“今天是那个谁吧,虞琛订婚是不是?你们从他那回来的吧。”
忽然聪明了起来,“这伤该不会是他打的吧?”
陈合与他们相识多年,对岑蓁和虞琛之间的弯弯绕绕,也或多或多见证过一些。
看见两个人依旧沉默不语,甚至脸上出现了几分难言的表情,陈合感觉自己聪明地发现了真相。
“所以,是那个谁订婚,你带着蓁妹妹去打算清清这些年的账,结果打不过他?反而自己这么挂彩?那小子以前混的打架厉害,我可是也有所耳闻的......”
岑晰发出一个不满的啧声,摆了摆手赶人:“行了你闭嘴吧,我感觉可以了你回去吧。”
陈合当他是被说中觉得丢人了,没不高兴地进行手头最后的收尾。
余光瞧了眼不远处低头捏着水杯的岑蓁,他压低了声线说:“那人现在跟蓁小姐算是彻底断了吧。”
“你抓紧啊,谁知道后面会不会又出现一个江琛顾琛的,难道你还真想一辈子当个护花使者啊?”
陈合是唯一一个,岑晰在他面前承认对岑蓁感情的人。
那次岑蓁发烧,陈合被叫来给她看诊。
他出去了一下,不知怎的悄然透过未合拢的门缝,正好撞见岑晰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拨弄岑蓁被汗湿的碎发。
他当场愣在原地,被男人的神色和情绪震住。
那不是一个单纯的哥哥对妹妹的怜惜,而是过满的恋慕和渴望在独处时刻的不小心溢出。
岑晰很快敏 感地注意到陈合忘记掩饰的视线,起身的那瞬间难得的有些慌乱。
但为了不吵醒岑蓁,他轻手轻脚地走出,而后沉默了良久,顶着陈合惊讶的目光坦白了。
也许是一个人憋的太久了,感情太深重,所以才告诉了陈合。
后来陈合才知道,那天岑蓁之所以发烧,是因为淋着雨到处给虞琛买花束。
然而花束也没被收下。
岑蓁一个从来养尊处优的大家闺秀,他不知道岑晰是以怎样的心态眼睁睁看着她倒贴一个私生子这么多年的。
陈合完成任务拎着自己的东西走了。
岑晰走到吧台,从女人无意识用力到发白的手中拿过杯子。
“哥......”岑蓁还有些回不来神,“你还好吗?”
他摇了摇头,抬手很轻地抚了下对方的脸,还有酒精上涌的热意。
其实有些暧昧,但岑蓁并未躲开。
岑晰从厨房翻出小锅,给喝了酒的人煮蜂蜜牛奶解酒。
岑蓁从浴室出来,身上有着浅淡的沐浴露香,是岑晰喜欢的那款,这让他恍惚间觉得,他们在亲密地同居。
“哥,”她站在旁边轻声喊,“你说虞琛为什么打你?”
拿着锅铲的手一顿,岑晰视线落在手腕的绷带上睫毛颤了下。
“他会不会,会不会是因为看到我和你生气?他还问我结婚......”
“蓁蓁,”岑晰打断她,用平直恳切的语气说道,“你是不是想说他可能是吃醋?”
岑蓁哑然,低着头不知道怎么说。
厨房里寂静着,一时只有锅子里咕噜咕噜的声音。
岑晰盯着不断翻涌的奶泡,很缓慢地开口:“虞琛发怒,只是因为你始终跟在他身后又放弃,他挂脸。”
“这不是吃醋,也不能成为他喜欢你、放不下你的证明。”
“他的态度变化多端,和你纠缠这么久,是因为我。”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听见自己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因为我喜欢你,蓁蓁。”
“我喜欢你。”
岑蓁很想直接冲进去,一巴掌扇在虞琛那张作践真心的脸上。
大骂他渣男混蛋,不喜欢就拒绝,凭什么耍着她玩?
她的心不是肉做的吗?不会痛吗?
等他玩腻了之后要怎么样,准备结婚了就自己把她一脚踢开。
岑蓁这九年成了彻头彻尾的一场笑话。
她本该这样的,可却忽然怯懦起来,回过神来后慌不择路地回到房间还在愣神。
床榻上似乎还留存着昨天缠 绵至深夜的旖 旎,又冰冷无比。
嘟嘟嘟——
电话声响,岑蓁拿起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时,鼻头猛地一酸。
“哥......”她控制着声线小声喊道。
电话那头怔了一下,随即似乎叹了口气:“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像是找到了能撑腰的依靠,岑蓁压抑住的情绪不断地翻涌着,满是委屈和苦涩。
“哥,我想你了......”
岑晰眉头皱起,敏 感地听出妹妹声音里的不对:“发生什么了?你受委屈了?虞琛欺负你了是不是?”
自觉难堪又丢脸,岑蓁死死地抿着唇,一个字也不想说。
为了这样一个人几个月都没理家人,真是,真是太蠢了......
她有些愧疚地喊着:“哥......”
声音蓦地停住,房门被打开,虞琛走进来静静地看着她,硬朗的五官流露出些许冷意。
岑蓁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着,缓缓说:“哥,我今晚回家。”
“真的?”岑晰喜出望外,急切地说,“那我来接你,没关系我会跟爸妈好好说的,你别怕。”
“不用的哥,我自己回来。”
岑蓁语气平静地说完挂下电话,看着虞琛走过来挂上那副虚伪的柔情脸。
“怎么突然要回家?都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我也不是你的宠物吧,去哪都要跟你报备经你同意。”
虞琛抚着岑蓁脸侧的手一顿,表情有些僵住。
“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大小姐?”他的语气似乎是宠溺的无奈,可也似乎隐藏着不悦。
被那三个字触及神经,岑蓁想到了几十分钟前听到的男人用轻蔑的语气吐出的同样的字,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
虞琛的脸贴近,气息吐在岑蓁的颈侧,有些暧昧餍足地玩笑:“还是我昨天晚上太过分了?疼是不是,我给你揉......”
在他的手贴上岑蓁的腰时,女人幅度很大地躲开。
“虞琛,我腻了。”
落空的手还悬着时,波澜不惊的声音如平地惊雷般在房间里炸开。
虞琛的表情彻底维持不住,很轻地反问,声音里流露出隐约的危险:“你说什么?”
岑蓁看着男人,忽的想起多年前那个闷热的午后。
生平第一次撒谎,逃掉了那天所有的乱七八糟的私教课,咬着小卖部里一块钱一根的冰棍在逼仄陌生的巷子里乱晃。
奔跑声叫嚷声由远及近,十七岁的虞琛出现在她面前。
身上带着血痕和汗渍,撞见她的眼睛一愣,回头看了一眼后不由分说地拉起她就跑。
茫然和莫名的刺激,心跳和融化在手上的液体。
岑蓁被这个从前只是知道的名声不好的私生子拽着,仿佛经历了一场逃生。
从此整一颗心都挂靠在他的身上。
如果那天不逃课就好了,就不会遇上虞琛,也不会有后面纠缠不清的这些年了。
他们会像平行线一样,知道存在但永不相交。
虞琛是她按部就班的人生中,陡然横生的枝节,唯一一次的叛逆。
却落得一片狼藉。
“我说,我腻了,”岑蓁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真的跟你在一起了感觉也就那样,没什么新鲜的。”
“我们结束吧。”
说出口的那瞬间,岑蓁看着虞琛阴沉的脸色心中竟是说不出的畅快。
原来说狠话刺人这么爽。
哪怕虞琛对她没有真情,被自己玩弄的人率先甩开,也很没面子吧?
他此刻的内心,能同感于刚刚书房外听到真相的自己吗?
报复的快 感和不可避免的心痛交织在一起,令岑蓁只想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错身之时,一直没有反应的人猛地动作,紧抓住对方的手腕。
“你耍我呢?岑蓁。”
虞琛微低下头,声音轻柔地像在说情话。
岑蓁转过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所有的情绪都翻涌上来,像是过去经历的所有若即若离的委屈难受都在此刻化作刺包裹住她。
“你指什么啊?”她露出一个很不像她的讽刺的笑,“你说我那天说的那些话吗?你当真了啊?”
“当下说着玩而已,你虞琛有这么天真吗?”
岑蓁对上视线时肩膀吓得跳了一下,生出一丝心虚和愧疚。
拿岑晰来做戏挡枪,好像有些不太好。
可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她冲岑晰使了个眼色。
岑晰对这个神情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无需思考便能读懂其中的意味。
哥你帮帮我,拜托拜托。
他读这个表情读了十几年,从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到明眸皓齿的大美人。
从一心一意爱护关照这个妹妹,到发现......
自己的感情,不再纯粹。
岑蔚华和林宜桦告诉他结婚的想法时,他又惊又喜,全身每个细胞都想要大声说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可理智却冷静地说,岑蓁不会同意的。
她的一双眼睛只放在那个人身上,所有的真心和勇气都只为那个人奉献过。
岑蓁为了虞琛,可以抛下所有人。
包括他。
于是他只是沉默,在父母告知时沉默,在接回岑蓁时沉默。
在岑蓁用荒唐的目光看向他,强烈地拒绝时,依旧沉默。
因为岑晰知道他怎么想完全不重要,一切的选择权都只在岑蓁手里。
哪怕他发了疯地想得到,也不敢透露半分自己的真实想法。
那样阴暗肮脏的欲 望,只会把岑蓁推得更远。
他喜欢岑蓁,卑鄙、可耻地觊觎着自己的妹妹。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隐藏得很好,几乎没有人知道,除了......
岑晰的目光缓缓移向岑蓁身后的那张脸上,面不改色地顶着那危险的眼神走上前。
他保持着他惯有的温和微笑,揽住岑蓁luo露在外的肩膀,亲昵地靠近。
“借虞少吉言。”
岑晰感受到自己触碰下对方的僵硬和紧张,但又为了撑面子,紧紧地靠着他。
他不用扭头看也知道,岑蓁的眼睛依旧只放着虞琛脸上,只看着他的神情。
忽然觉得有些可悲,无论是谁。
“比不得虞少和林小姐郎情妾意,”他忍着心里的情绪装着云淡风轻道,“不知什么时候能赴上二位的宴?”
虞琛脸色阴沉地盯了他两秒,猝而眉眼又舒张开,嗤笑一声避而不答。
“岑晰你还真做的个好哥哥啊,爱护到,”他一个字一个字重重地说,“把自己妹妹娶回家。”
“我还真是开眼。”
袖子背后的布料被人猛地用力拽了一下,岑晰看到身边的人蓦地上前。
岑蓁故意拿岑晰来刺虞琛本就有些愧疚,认为是利用牵扯,更听不得他故意被讥讽。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咄咄,“你管好自己的事吧。”
虞琛看着岑蓁这样护着人,眼底闪过一丝阴戾。
“阿琛。”
一道细柔的女声忽然打破僵滞。
只见林郁可站在光亮处往这探头,找到人的那刻抿嘴笑起来:“你怎么在这啊,找你好久。”
岑蓁愣住。
阿琛?阿琛!她叫得这样亲密!他们才认识多久!
她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
“来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仿佛也带着柔意,目不斜视地掠过他们。
岑蓁目送两人挽在一起离开,攥着岑晰袖子的手指无意识用力到发麻。
直到听见身边人唤她,她才恍然回神地松开。
“......哥对不起。”
岑晰看着岑蓁魂不守舍的样子,叹息着拍了拍她的头,轻声说没事。
有些时候,情绪像是有滞后性。
岑蓁刚甩了虞琛时,似乎是快意大于难过。
多年追逐最后终于占了一次上风,后又苦恼于父母的结婚要求,起先被戏耍的伤心被压在很底层。
而今天,现在,当岑蓁目睹了虞琛和另一个人的亲密时,她的心脏后知后觉地痛起来。
被生生挖走一块东西的那样痛。
是真的结束了,是真的,从头到尾都没获得过真心。
仿若精气神被抽走,岑蓁在家里躲着,吃不下睡不着,又总是无意识流泪。
她像生病了一样突然爆瘦,面容憔悴。
“蓁蓁。”岑晰敲了敲走进房间,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他怜惜地拨了拨岑蓁的头发,小心翼翼地抚着她贴骨的脸颊。
岑蓁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时,还有些怔然,眨了好几下眼才看清上面的字。
“不想去的话可以不去。”
眼睛很干涩,也肿的有些难受,岑蓁很轻地笑了一下。
“去吧,我们一起去。”
请柬如约而至。
她怎能不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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