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还好吗?”
杨雪伸出少了半截食指的左手看了眼,说道:“还行,能够睡得着。”
我开门见山说道:“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下你,你可以不回答,我只是想要说出自己的疑问。”
“公事还是私事?”
“就当是我自己的好奇心吧。”
杨雪喝了一口茶,热气模糊了她的眼镜。
“是私事,只要我知道,就会回答你。”
我问道:“周凤施暴的地方正好在监控死角,巧吗?”
“巧。”
“当天晚上,切纸刀正好在边上,纱布也在,巧吗?”
“巧。”
“你正好考到这所监狱,见到了周凤,而她唯一做过的好事就是资助了你们福利院,巧吗?”
“巧。”
“这么多的巧合,正常吗?”
杨雪擦掉眼镜上的水雾,说道:“我也觉得不太正常。”
我说道:“其实所有事都是你们两个人的说辞,至于你们两个人之间的联系,我查到唯一一条确切的信息就是,周凤拐卖的最后一个女孩跟你上过同一所大学。”
“可是,我了解到的是,你们两个大学期间也没有什么接触,几乎是陌生人。”
“所以,我不相信有无缘无故地恨,也不相信,你会为了一个陌生人,而要判处周凤死刑。”
杨雪摇了摇头说道。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地恨,只有未被察觉的善意,和来不及报答的恩情。”
<12杨雪的自述。
我叫杨雪,4岁死爹,5岁死妈,别人都说我克家人。
在父母过世后,也没有亲戚敢收留我,于是我被送进了福利院。
福利院里也有竞争,玩具、食物、床铺,在资源有限的时候,什么都要争。
我花了几年的时间,完成有父母的小孩到孤儿的转变。
其实也就是学会了去争抢,去对他人保持警惕。
但我始终无法被收养,因为我的记忆里还有父母的样子,其他人都代替不了。
所以,我会装调皮,会做鬼脸,会做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孩子。
最后我果然留在了福利院,没有人领养。
福利院可以供我们上到高中,但大学的学费太高,花销太大,就要自己想办法了。
周凤并没有给过我资助,但我知道,像她们这样的人,求神拜佛,总想要做一两件善事就抵消自己所有的恶报。
哪怕没有做过,她也乐得去接受一个管理她的警察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