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情绪瞬间爆发,第一次露出愤怒的表情。
她先是尽量委婉地问:“位子不是老师安排的吗,这样随便换不太好吧?”
纪年却满不在乎地说和周玲都商量好了。
流宴不再忍耐,低下头,冷冷地说:“可是我不想和你坐。”
说完便不再理会纪年,自顾自地收拾东西。
纪年愣在原地,眼眶微微泛红,默默地离开了座位。
起初,流宴以为纪年只是去上厕所,没放在心上。
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纪年还没回来,流宴心里开始不安起来,担心自己话说得太重了,便起身去找她。
厕所、食堂、操场,她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却始终不见纪年的踪影。
等她疲惫地回到班级,却发现纪年蹲在后排墙边,正默默地流泪。
流宴又气又心疼,冲动地说:“我真搞不懂,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相处呢?
你每次见我都眼神躲闪,如果你非要坐这儿,那我就换走!”
可看着纪年哭得那么伤心,她的心又软了下来,放柔声音说:“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坐不坐一起都没关系的,是我不好。”
经过这次换座风波,流宴能明显感觉到纪年对她变得小心翼翼,她心里也满是愧疚。
班级徒步活动时,流宴知道纪年体力不好,走不下来全程,便穿着冰袖,盖着手,主动拉着纪年一起走。
路上,高树天叫住他们一起走,流宴似乎是顺口问了句:“你女朋友没来吗?”
高树天一脸惊讶,急忙解释:“我没有女朋友啊,之前那个只谈了三天,早就分手了。”
流宴心里有些窃喜,同时也疑惑,为什么纪年之前没告诉她这件事呢?
徒步的路程漫长而艰辛,足足有二十多公里,很多同学中途就放弃了,坐上了老师的小电驴。
流宴和高树天多次劝说纪年也坐车,可纪年死活不愿意,咬着牙坚持到了最后。
看着纪年疲惫却坚定的模样,流宴对她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到了终点,高树天去找同班男生,流宴陪着纪年。
流宴体力好,到终点后还能轻松地掏出零食吃,纪年却累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
纪年拿出自己带的午饭,非要流宴吃,还递过来一个咬过一口的饭团,热情地说:“这个可好吃了,你尝尝!”
流宴看着饭团上的牙印,心里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