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
04离婚手续办完的那天，程风没有回公寓，而是直接去了母亲家。
母亲开门时，愣了一下：“怎么突然回来了？”
程风放下行李，挤出一丝笑容：“想您了。”
母亲的眼睛依然敏锐，一眼就看出儿子的异样。
她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去厨房煮了碗面，加了两个荷包蛋，像小时候程风考试失利那样。
“吃吧，瘦了。”
碗里热气腾腾，程风鼻子一酸。
在星辰科技的日子里，没人会关心他是否按时吃饭，是否熬夜过度。
“妈，我和柳青离婚了。”
他终于说出口。
母亲的手顿了顿，放下筷子：“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程风没想到母亲第一反应不是责备，而是站在他这边。
他点点头，简单讲了事情经过。
“傻孩子，早该告诉我。”
母亲叹息，“只要你觉得是对的，妈都支持你。
那姑娘我看着就不踏实，眼神里总有算计。”
“您从来没说过。”
“你爱她，我怎么说得出口？”
母亲笑了笑，“现在好了，重新开始，别辜负了你的本事。”
程风在母亲家住了三天，像回到了大学前的日子。
白天帮母亲收拾院子，晚上两人看电视聊天。
母亲的陪伴如同一剂良药，渐渐抚平了他心中的伤痕。
第四天，程风回到自己的公寓。
屋子里还有柳青留下的痕迹——书架上的摄影集，卫生间里的护肤品，厨房里的红酒杯。
他打开电脑，调出与柳青的照片。
创业初期，两人在出租屋里熬夜的合影；公司第一笔投资到账那天，柳青兴奋地跳起来拥抱他；去年春节，两人回老家时在雪地里堆雪人…回忆如潮水般涌来，程风并不刻意回避。
他知道，只有正视过去，才能真正放下。
五年的婚姻，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
是星辰科技融资成功后，柳青突然增加的应酬？
是李泽出现后，柳青对他的态度逐渐冷淡？
还是他自己太过专注技术，忽略了妻子的情感需求？
程风合上电脑，决定出去走走。
科技园的咖啡馆灯火通明，这里曾是他和柳青讨论创业计划的地方。
程风要了冰美式，坐在角落里。
“程风？
真的是你？”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程风抬头，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大学同学王磊——当年计算机系的传奇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