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就急着换储?”
我盯着他衣襟内狼头刺青:“四殿下近日频入御书房,批的可是越国舆图。”
故意让喘息声染上颤意:“八殿下若能在和亲路上……偶遇公主您也可以争取一下,毕竟这是难得的机会。”
我抬起头看着那张脸,有锋芒有欲望。
“你一个小小奴才,倒懂这些弯绕?”
9火把撕裂的夜幕下,宋寒云玄甲上的狼头吞火纹在风中明灭。
他策马拦在马车前,玄甲映着火光:“公主莫怕,本王护你周全!”
车内传来一声轻笑,惊得宋寒云腕间狼头刺青泛起青紫:“多谢公子,不知公子是谁?”
宋寒云拘礼:“我乃大夏皇帝之子宋寒云。”
他的指尖拂过剑穗上坠着的玛瑙珠,那珠子原是娴贵人投缳时扯断的项链遗物,此刻映着火光宛如泣血:“倒是公主殿下,何不以真容示人?”
“那你可否知道,我是谁?”
他横剑拦在马车前,剑锋挑开帘幔的刹那,我鬓间易容的膏药正巧剥落。
“难道说,八殿下连御赐金辕车都敢劫?”
我扯下面皮,腕间香囊穗子勾住他剑穗流苏。
宋寒云瞳孔骤缩,剑刃映出他扭曲的脸:“沈芝芝?!
你怎么——怎么可能是你??”
他突然低笑,剑尖抵住我颈间跳动的血脉:“四哥竟舍得用你作饵?
真是可笑!”
“奴婢奉旨迎殿下回宫。”
我掀开车帘,露出内里空荡的鎏金神龛,“真正的和亲队伍,此刻正在东宫为太子殿下献药。”
皇帝一掌拍碎案上药盏,瓷片扎进宋寒云膝头:“劫和亲、养私兵,朕的‘好儿子’连戏都懒得演了?
竟做出如此愚钝之事。
传令下去剥夺封号,非诏不得入宫。”
我盯着他腕间浮肿的紫斑,那是连服三月蛊虫的印记。
宋寒云跪得笔直:“儿臣遵旨。”
唇角却噙着笑,仿佛看一场荒诞皮影戏。
偌大的宫殿只有我们四人,殿内并未发出任何声音。
我站在四皇子身后,望着宋寒云。
有些事情或许该结束了。
宋寒云声音透着微微寒意,轻笑说道:“四哥,真是好计谋。
梦蝶姑娘甩袖时惯用三指发力,与四哥挽弓的手势倒有九分相似。”
笑声在寂静的皇宫里格外诡异,宋煜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四哥这局棋下得妙极。
四哥,终有一日这笔帐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