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锥般渗进骨髓时,我仿佛坠入了一个冰冷的深渊,紧接着,一阵沉闷的凿石声悠悠传来。
“叮——叮——”,这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像是有人正用錾子在坚硬的石头上刻着墓志铭,每一下敲击都重重地撞在我的心头,震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让我越发不安。
我缓缓睁开眼,眼前是一条青砖垒砌的甬道,墙面散发着一股潮湿的气息。
墙缝里嵌着的铜钱,已经发绿,那些可都是崇宁通宝,本应安静地躺在博物馆的展柜里,接受众人的观赏,此刻却在这阴暗的甬道里,随着我的呼吸,幽幽地泛着光,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下意识地看向左臂,伤疤上的星宿图不知何时已经蔓延到心口,那二十八颗暗金星子,在幽暗中闪烁,竟正好对应着甬道顶的藻井图案,这诡异的巧合,让我脊背发凉。
“丙申年三月廿三。”
苏棠的声音从背后轻轻传来,她的青铜胸针在黑暗中散发着冷光,仿佛也被这神秘的氛围所笼罩。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砖墙上的刻痕,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这和监控里爆破地宫的时间相差九百八十年整。”
就在这时,凿石声突然密集起来,如暴雨般急促。
我伸手摸到墙砖缝隙里的朱砂粉,当指尖搓开时,一股新鲜的血腥气扑鼻而来,让我忍不住皱起眉头。
甬道尽头,突然传来孩童嬉笑的声音,清脆的笑声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我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穿红袄的小女孩踢着藤球跑过转角,那熟悉的面容,正是公交车上那个氢气球女孩,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下意识地开始倒计时,爆炸倒计时九分钟。
藤球骨碌碌地滚到我的脚边,我弯腰去捡,就在触碰到藤球的瞬间,球体突然裂开,一颗半截沉香木珠掉了出来。
我捡起珠子,发现上面裂纹组成的北斗七星正在渗血,和医院老头那串念珠一模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事物,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联系?
“跟着血线走。”
苏棠突然拽住我的手腕,她的声音坚定而急促。
我这才发现,她的墨斗线不知何时缠在了我们腰间,线轴上沾着的朱砂在青砖上拖出蜿蜒的血痕,就像一条指引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