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不是?
他大姐摇摇欲坠,少女连忙上去扶住他大姐,这个一直以来很温柔,很坚强的人第一次崩溃,崩溃的很彻底。
她好像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了,她分不清方向了,她也不想去找方向了,她的弟弟没了,她的弟弟没了,为什么,为什么。
在她的印象里她的弟弟永远是那个挂着笑容的那个,却是一切都不愿意说出口的那个人,是,她们一直让他上进,可她只是想让他过得好一点啊,只是想让他过的好一点而已。
可能有些话说重了,他也没有反驳,他只是低着头吃着东西,什么都不说,再次抬起头时,也是脸上挂着笑容的。
可是啊,以后,以后看不到了,看不到了。
她强撑着情绪,可通红的眼睛却出卖了她:“我弟弟的尸体,不,应该是骨灰在哪里?
还有他是怎么死的。”
“他,自杀了,喝了好几种农药,还吃了好多他过敏的东西,骨灰按照他的遗言,放进了长江里。”
用骨灰制成的石头少女没有说,她知道少年也不想让她们知道。
少女没在这里停留多久就走了,没有在这里吃一顿饭,其实想留她吃饭的,说是做了少年爱吃的虾,可少女的一句话,让她们再次崩溃。
“李飞,李飞他对水产过敏,只要吃水产,他的手就会脱皮,有时还会发烧,昏迷。”
大姐想起少年小时候不愿吃鱼,虾之类说吃了难受,可换来的只有批评,辱骂,挨打,自从那次后,他就再也没说过了,只是埋头吃饭。
他之所以爱吃虾,因为吃虾后,他会昏迷,会睡觉,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少女坐车离开了浙江,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方,只是回到了那个少年用自己赚的钱买的房子,除了她以外没人知道这个房子的存在。
她还记得那时候,刚买这个房子的时候,他邀请她来这里喝酒,喝多了时,他说:“我这辈子,终于有间属于自己的房子了,不用再寄人篱下,不用再住在杂物间了,不用再考虑房租了。
我终于可以随心所欲的布置自己的房间了,再也不用担心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
房间的布置很文艺,有很多的书,小说类的,教材类的,还有些古籍,还有一面墙摆满了酒,威士忌,白兰地,红酒,香槟,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