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说起小时候的趣事。
他说他小时候养在乡下调皮捣蛋，老被邻居家的大鹅追着满村跑，还被啄过屁股。
我说我小时候不想读书写字，偷偷装风寒感冒。
结果父母当了真去请大夫，大夫把完脉说多喝姜汤就好，一连喝了半个月的姜汤。
我们在江南待了半月，就着初夏的石榴花红启程北上。
12顾念着我一路走走停停，进程缓慢。
“可是那样风尘仆仆的。”
盛羡遥在茶摊上的篮子里捡了颗李子啃，“沿途也没有好风景看，更没有玉娘陪我话家常。”
盛羡遥说着说着，自己倒先笑起来。
我也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碗，倒了碗凉茶递给他。
有马蹄声经过，我们同时侧头去看。
一少年策马停下，腰悬短剑，眉目稚气。
同样在茶摊歇脚。
我收回目光。
少年人在我们身旁的位置坐下，一会的功夫，他俩就搭上话了。
我听那少年人唤盛羡遥“大哥”。
他说他自己想闯江湖，家中不允，偷跑出来的。
就这么一个人，背了一把剑，闯荡江湖来了。
盛羡遥感叹：“我也想这样……还没出去二里地就被我爹派人绑回去了。”
“那大哥你现在是…？”
“游历四方啊。”
他指指我，一本正经，“和我娘子一起。”
少年听罢，要看看我们一旁的马车，皱眉：“闯江湖还拖家带口？
这般游山玩水，算什么快意恩仇？”
他眉眼弯弯，丝毫不见生气的模样：“人心中的江湖是不一样的，我年少时和你一样觉得江湖是快意恩仇，策马红尘。”
“可现在的我会觉江湖若是独行，所见山川湖海不过死物；有人共赏，方叫烟火最鲜活。”
少年听罢，拧眉思索。
茶摊上人来人往，摊贩端上酒菜，吆喝着招揽生意。
我听着来往过客的交谈声，视线落在盛羡遥身上。
盛羡遥察觉到我的目光，侧过头来冲我一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别说话。
少年低低地“哼”了一声，别开头：“我还是感觉一个人的江湖最逍遥。”
他失笑，没在争辩。
离开时，少年报了名号，他说他叫关过。
问我们要了住址。
说若有一日闯出名堂，一定会去找我们，拉上我们一起喝酒。
13越往北上，风沙渐盛，草木日渐稀少。
青山绿水被大漠黄沙代替，马蹄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