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她耳膜发疼：“时机已到，吾将借汝之体，重返人间...”她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再醒来时，秀兰发现自己躺在老三家的土炕上。
炕头点着三根白蜡烛，火光在众人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大哥秀全跪在地上，额头磕得红肿：“二妹，你真的是龙王爷转世？
求你救救老三，救救朱家...”秀兰张口想说“我不是”，却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低沉而陌生，仿佛从深海传来：“吾乃北海龙宫大太子，尔等须供奉三牲九礼，吾当庇佑朱家昌盛。”
她看着家人震惊的脸，忽然意识到，那个声音已经与她的灵魂融为一体。
秀全带头磕头，秀梅颤抖着点燃香烛，李建军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望着她。
秀兰想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却看见手腕上浮现出淡金色的鳞纹，在烛光下流转。
“龙王爷显灵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消息像阴山的风般传遍全村。
当晚，村民们带着三牲祭品涌到老三家，跪在院子里祈求庇佑。
秀兰坐在炕上，听着众人的祷告，内心却一片冰冷——她清楚，自己不过是龙王爷重返人间的容器，而等待她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五、圣坛上的囚徒自那天起，秀兰的屋子成了朱家的圣地。
大哥秀全杀猪宰羊，在院子里搭起红布裹身的香案，猪头的眼睛里插着点燃的线香，青烟缭绕中仿佛在窥视阴山的秘密。
小妹秀梅每日清晨跪在门前诵经，佛珠在指间飞快转动，嘴角反复念叨着“龙王爷保佑”。
连丈夫李建军都变得恭敬起来，端茶倒水时大气都不敢出，眼神里交织着敬畏与恐惧。
秀兰却越来越害怕。
深夜，她对着铜镜梳头，木梳齿间缠绕着几缕苍白的发丝。
镜中女人的脸瘦得脱了形，眼窝深陷，瞳孔里泛着诡异的金芒。
她卷起衣袖，手腕上的鳞片状红斑正在蔓延，像一条条细小的蜈蚣爬向手肘。
小宝躲在墙角，手里攥着褪色的布老虎，眼睛瞪得滚圆，却不敢发出一声啼哭。
“娘的手...像蛇。”
孩子的低语像一把刀悬在秀兰心头。
她猛地将铜镜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映出无数个扭曲的自己。
<某个深夜，秀兰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披上李建军的旧棉袄，赤着脚溜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