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女佣,用工资抵债吧。”
他吩咐管家陈叔拿来纸笔,让我在两百万的欠条上签名,又叫吴妈腾出一间杂物间给我住。
他叔叔婶婶不再说什么,上车离开。
我流着泪问白嘉瑞,等开学了,我还能不能上学。
“这样吧,你每周末回来干活,先用工资交学费,等毕业后再还债。”他说。
我感激不尽。
吴妈带我去杂物间,那里很小,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套桌椅。
能有这么个容身之所,我很知足了。
4
从此我每个周末回白家,吴妈会给我安排很多家务,见不得我有一分钟闲着。
我很少见到白嘉瑞。
但看得出,他变得阴郁,暴躁,颓废,有时还带一帮大学同学回家,大呼小叫地玩游戏到深夜。
他的成绩一落千丈,常常挂科。
夫人的嘱托犹在耳边,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他沉沦,忍不住劝了几句。
“少爷,您快要补考了,抽空看看书吧。”
他醉眼迷离,摔碎酒杯。
“滚,你个害人精,没资格管我!”
我咬着唇离开,真是自讨没趣,哪怕他被开除,白家也有钱送他去国外镀金,哪里用得着我操心。
之后一件事,更是把我对他的情分击个粉碎。
那天我回来,十几个男女正聚在客厅喝酒玩游戏。
他们见到我,顿时笑成一团。
我一头雾水。
“江淼,想不到你还是个诗人啊。”贺羽语气夸张地说。
他举起小本子:“我再给大家念一首哈!”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
那是我的日记本,一直藏在床底下,怎么到他们手里了?!
暗恋是苦杏仁味儿的
分明有毒
却让人一吃再吃
暗恋是蓝紫色的
我为他种下玫瑰,名叫蓝色风暴
又叫暗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