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去剪发了。”
“听说你面试表现不错，不愧是我教出来的。”
教授又往咖啡里夹了块糖，我拿走他的，又把我的咖啡换给他。
“教授，您还嫌血糖不够高吗？”
他的神情一下子放松了。
“你走的这几个月，我很不适应，林楠前前后后给我找了五个保姆，我都不习惯。”
“我以为我对你只是生活上的依赖，可是你，”教授轻拍了下桌子，“你怎么能加老韩那个家伙的微信呢？”
“还给他点赞！”
我有些好笑，“正好碰见韩教授了。”
教授又认真地看着我，“小张，我们结婚吧。”
“我知道我年纪很大，跟你说这种话也很唐突，毕竟你还这么年轻。”
“可这段时间，我认真想了，我对你是发自内心的爱。”
“我可能活不了几年了，我不想带着遗憾离开。”
“你放心，我所有的财产，百分之九十都留给你，如果你同意，我们先去公证处公证了再领结婚证。”
16
我特意把领证的日子定在研究生录取通知书到的那一天。
双喜临门。
教授想给我一个盛大的结婚仪式，被我拒绝了。
那些都是虚的，无所谓。
公证书被我存放在银行的保险柜里，那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林楠时不时来骚扰我，对我恶言相向，我则表现得理解又大度，反而让教授更厌烦她。
研究生快毕业时，我又申请了博士。
教授把他的很多项目都给了我，可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在他去世的前一天，我拿到了他最后一个项目，作为我的博士论文。
那天他气色很好，可能就是回光返照吧。
我给他换上一身藏青的粗布衣服，他皱起眉，“换下来。”
“为什么？”我轻轻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是因为，这个很像你在张家沟穿的衣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