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则和我,我屈膝跪下,“言伯伯,从晚对不住您。”
言伯伯叹息的扶起我,“你都知道了?”
我含泪颔首,“是我有眼无珠,让您陷入险境。”
言伯伯说他已向皇上禀明当年之事,皇上念其有义并未深究,不过他已提出致仕,皇上已允,他也可借此脱离这旋涡。
只是他担心我,他说裴少卿心机深沉,并非良人,如今我又进入朝堂,与他夫妻一体,恐他利用于我。
我一边愧疚言伯伯因我丢却官职,一边又安慰终于可以让言伯伯一家脱离裴少卿掌控,至于我,孤身一人,不怕与他鱼死网破。
言伯伯听我如此说,劝慰我不要为不值得的人搭上一生,他冒死救我,师父传我毕生所学,皆是要让我在这世上好好活着。
我哽咽颔首,答应他我会为爱我的人珍惜自己。
从书房出来,言喻则默默跟在我身后,“阿则,你可怪我?”
我歉然看他,若是无我,他也不至于这么早进去朝堂。
言喻则轻轻摇头,抬眼还是那熟悉笑容,“晚姐,你都是女官了,我也不能太差是不是?”
我欣慰摸了摸他的头,以前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屁孩终是长大了!
言府外,裴家马车已在等候,阿则看见裴少卿欲上前分说,被我拉住,不值得。
裴少卿冷冷的看了我们一眼,让我上车。
我上了马车,把皇上要言伯伯致仕的事情告诉他,裴少卿颔首,如今有我,自是不需要言府助力。
我暗出一口气。
再回到将军府,我只感觉自己踏入一所大牢笼,有那么一刻,我甚至想掉头跑掉。
裴少卿看出我的迟疑,不由分说的拉起我手,任我用力也没有甩开,“从晚,我之前所做只是为振兴将军府门楣,想给你更好的生活,你莫要生气。”
若是从前听此说,我必是感动的一塌糊涂,如今,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周莲娘,只觉刺眼可笑。
裴少卿也看见周莲娘,忙撒了我的手直奔她去,“这么晚了,怎么不好好歇着?”
我冷笑,温言在耳,人却已揽上他人,真是可笑。
我看着他二人相携离开,这一刻,将军府再也没有我一丝留恋。
我提出与裴少卿和离,他不许,老夫人得知扬言,想离开裴家只有休妻。
我冷笑,朝会后,我跪在金銮殿上,以无嗣为由请旨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