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唤人。
外面动静引来忠叔,这才拦下裴少卿。
室内,我给言喻则上药,问他怎么会在此?
他说我躲着他,他便每日跟在我身后,送我回家。
今日院首叫他,出来的晚些,紧赶慢赶才追上我,没成想就见裴少卿纠缠我,这才出手。
我心情复杂,又心酸又温暖,却也告诉他不能再莽撞,裴少卿毕竟是武将,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如何拦得,今日要不是有忠叔,他可要吃大亏了。
言喻则见我疾言厉色,没有害怕反而笑的开心。
我不知裴少卿到底是不甘还是想继续利用我,只是如今我已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如今京中流言四起,裴少卿又纠缠不清,我甚是疲累。
思虑良久,我决定向太后辞官,离京。
现在想想,最自在的仍是与师父游历山河的那段时间。
我再一次跪在寿康宫,请太后恩典,太后见我执意,叹息允诺。
出城那日,裴少卿拦住我马车,他说自从我走后,他经常彻夜难眠,总是想起我们以前,尤其那日见我和言喻则,他才明白自己内心,他爱我,他受不了我和别人在一起。
他说他看上周莲娘是一时鬼迷心窍,那时我常炼药,没时间陪他,周莲娘有意勾引,他才没把持住。
若我回心转意,他可以去母留子。
他说他利用言家却并未伤害言家,他只是想要自保。
我看着他痛哭流涕,忏悔自责,看着他那么随意的决定一个女人的生死,想起当初他身中剧毒却风骨犹在的模样,怎么也和现在的人联系不到一起。
“裴少卿,若有来生,我们莫要再见了。”
我放下车帘,把他的所有解释拦在窗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与周莲娘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在驿站修整一夜,换上男装,就见言喻则笑嘻嘻站在门外,“晚姐~”我惊诧问他怎么来了,他说也不喜做官,已禀明言伯伯和师父一起游历山河,言伯伯允诺,他就来了。
我看着他笑嘻嘻的模样,哭笑不得,从此后,我的身边总是围着一个人,叫我“晚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