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我家闺女有偷窃癖,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苏晚的指甲抠进水泥缝里。
昨晚被栽赃偷金条后,她趁着全家熟睡翻找证据,却在阁楼发现那个装着领养证明的铁盒。
正要带走时,陆子轩带着混混破门而入——此刻那个铁盒正躺在他脚边,盒盖上的妇幼保健院标志沾着血渍。
“让我猜猜,”陆子轩用铁盒边缘挑起她的下巴,“你是不是觉得,靠这张破纸就能威胁我?”
他突然拽起她的头发往墙上撞,铁盒应声弹开,泛黄的领养证明飘落在污水里:“二十年前的事,你以为还有人查?
当年经手的医生早被爸弄死了!”
血顺着额角流进眼睛,苏晚却咧开嘴笑了。
她盯着证明右下角那个模糊的红色指印,突然想起阁楼铁皮箱里的子宫标本——原来陆建国夫妇不仅买孩子,还要剜走别人当母亲的权利。
“笑你妈呢!”
陆子轩被她的眼神激怒,抄起钢管砸向她左肩。
骨裂声在空荡的楼层回响,苏晚硬生生咽下惨叫,哑着嗓子开口:“你锁骨上的红痣……真像李秀兰的儿子。”
钢管悬在半空。
“什么李秀兰?”
陆子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是他被戳中痛处时的习惯动作。
苏晚舔掉嘴角的血,语速越来越快:“1998年3月17日,城东出租屋灭门案,女主人被活剖子宫,三个月大的婴儿——闭嘴!”
陆子轩一脚踹翻铁盒,领养证明飘进积水洼,苏晚趁机用鞋跟碾住边缘。
这个动作刺激得他彻底暴走,钢管雨点般落下:“老子是陆家独子!
是爸妈的亲骨肉!
你才是捡来的贱种!”
混着内脏碎片的血沫从苏晚口中涌出,她却笑得癫狂。
方才的试探已经验证了最可怕的猜想——陆子轩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
那些被他撕碎的教材、烧毁的笔记,根本不是出于嫉妒,而是恐惧。
恐惧这个被他踩进泥里的“姐姐”,某天会变成扎向陆家心脏的刀。
当陆子轩带着混混去拿汽油时,苏晚用碎玻璃割开了麻绳。
这是她三年来在足浴店偷学的技巧——用脚趾夹着刀片给客人修脚茧,如今却能救命。
铁盒浸在血泊里,领养证明上的字迹晕染开,反倒让某个细节愈发清晰:经办人王德发的签名旁,有个褪色的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