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冲上楼。
五分钟后,苏晚被陆建国拽着头发拖进客厅,额头重重磕在大理石茶几角上。
周红梅举着空首饰盒浑身发抖:“我的金条呢?
啊?!
是不是你偷的?!”
血顺着苏晚的眉骨流进眼睛,她看见陆子轩躲在父母身后朝她比中指。
电光石火间,她突然明白了一切——上周陆子轩偷了她的体检报告,原来是为了伪造时间差。
“还敢装傻!”
陆建国抄起皮带抽过来,铜扣划破空气发出哨音。
苏晚本能地护住头,那一鞭抽在她后颈,火辣辣的疼。
陆子轩假惺惺地劝:“爸,别打了,姐可能是想给我凑大学学费……我呸!
她也配当你姐?”
周红梅狠狠踹向苏晚腰窝:“吃我的住我的,还敢偷金条?
报警!
马上报警!”
苏晚蜷缩在地板上,数着皮带落下的次数。
第三十七下时,她透过血雾看见墙上的全家福——陆子轩坐在父母中间笑出一口白牙,而她像条灰扑扑的影子缩在角落。
摄影师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小姑娘往旁边站点,反光板照不到你。”
2苏晚被铐在派出所的暖气片上时,腕骨已经肿得发紫。
周红梅的尖叫声穿透审讯室的门缝:“警察同志,这死丫头偷了家里三根金条!
价值二十多万呢!
必须判她十年!”
做笔录的年轻警察皱眉看了眼苏晚褴褛的衣衫,转头问陆建国:“失窃时间是昨晚十点,她当时在哪儿?”
“在家睡觉!”
陆建国斩钉截铁。
苏晚突然低笑出声。
她后颈的鞭伤结了血痂,随着笑声裂开细小的口子。
昨晚十点,她正在城南的24小时便利店值夜班——这是她瞒着家人打的黑工。
监控录像可以证明,但此刻她选择沉默。
余光瞥见审讯室单向玻璃外晃过陆子轩的身影,他正叼着烟朝里面比划割喉的手势。
“你笑什么?”
警察敲了敲桌子。
“我笑他们蠢。”
苏晚抬起血肉模糊的手腕,“偷金条为什么不用钥匙?
保险柜密码只有他们三个知道。”
她故意顿了顿,“或者说……其实丢的根本不是金条?”
周红梅脸色骤变。
这反应验证了苏晚的猜想——金条早就被陆子轩赌输了,眼下不过是栽赃的借口。
果然,陆建国突然暴起揪住她衣领:“还敢狡辩!
看我不……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