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敏真是狠心绝情,生完孩子一个月了,对宝宝不闻不问。”
“等着吧,这个家不是她想走就走,想回就回的!”
脸色惨白的傅倩倩只是点头应着,手心却早已沁出冷汗。
因为她已经偷听到,崔廷舟让刘妈每天打扫我的卧室。
三天后,崔廷舟接到警局电话。
“崔先生,我们在郊区密林发现一具无名女尸,经鉴定死者是您的太太。”
崔廷舟愣了一下,冷嗤出声。
“是曲敏找来骗我的吧?”
“见我晾了她一个月还不接她回家,自己主动找台阶来了?”
“你告诉她,这个玩笑不好笑。
她想回家自己打车,我没空接她。”
警察找上门的时候,逗着宝宝咯咯笑的崔廷舟却慌了。
“崔先生,前几天我们联系过你,你拒绝认领尸体。”
“今天我们上门请你,请跟我们去警局认领一下。”
夏秋交替的时节,高温早已使我面目全非。
崔廷舟不敢与我相认。
他走进停尸房,站到我的面前时,依旧一脸迷茫与排斥。
“警察同志,我太太一个月前生完孩子回老家休养了,根本不在本市。”
“你们一定是搞错了,这怎么可能是我太太呢?”
“我太太最爱漂亮,根本不可能是这副打扮。”
直到一份带有我名字的尸检报告摆到他的面前,彻底将崔廷舟钉在原地。
“怎么会?
倩倩说曲敏是被表哥接走的。”
“一定是她表哥害死了她!”
警察斩钉截铁,目光如炬。
“据我们所查,曲女士是孤女,亲属只有奶奶和你,且她奶奶一个多月前因医疗事故已死亡。”
一句话,如雷击劈醒了崔廷舟。
他怎么忘了,我是个孤女,根本没有什么表哥。
“孕晚期被人为剖腹取子,未打麻药,手段粗鲁残暴。”
“关腹腔时仅仅缝合了最外面的两层,缝合手法非专业人士所为,遮掩伤口意图明显。”
“腹部有青紫瘢痕,手部有严重烫伤痕迹,生前受过肢体凌虐。”
“旅行箱内有无数条抓痕,法医鉴定结果显示,是活着被人塞进箱子活埋的。”
警察凌厉的眼神紧盯着崔廷舟。
“很明显,你太太是被人谋杀的。”
谋杀两个字,像一记重拳将崔廷舟击倒在地。
因为他清楚的看到,我那早已血肉模糊的十指。
那是我被深埋地下时,短暂清醒后的最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