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坐在窗边赏叶,等他回来。
但我在这等了大半月,都未等到他回来。
肆意的秋风刮过,将树叶吹落。
很快,枝繁叶茂的树枝变成光秃秃的树干。
隔壁院子传来络绎不绝的笑闹声,不多时,围墙外飞起一只纸鸢。
我听见姜妩欢快的声音:“景安,再放高些!”
话落,那纸鸢便乘着秋风,在更高的天空中遨游。
姜妩笑得更欢:“景安,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厉害。”
裴景安跟着笑,笑声爽朗。
我从未听过裴景安这般笑声,他高兴时只会嘴角上扬。
我以为他是生性不爱笑,原来只是不会对我笑而已。
我仰头看纸鸢,看到眼睛发涩,泪水不受控制往下掉。
裴景安还在与姜妩说着什么,我听不太清。
只听到姜妩的笑声此起彼伏。
我在院门口抓住小厮,问他:“裴景安呢?”
“大人在忙公务,脱不开身。”
6我没等到裴景安,却等来了姜妩。
这几日来见她的人络绎不绝,皆是京中权贵。
宴席亦是流水不断,小梅说她忙得脚不沾地。
却不想,她今日有空来找我。
她站在我面前仿如下凡的仙女,头上的首饰被阳光照得熠熠生辉。
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枯瘦苍白的脸,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不怪裴景安不再来找我。
毕竟我与姜妩,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人人都会选择天上的仙女。
小梅给姜妩上茶,姜妩嫌弃地将茶盏推开。
染了豆蔻的指尖在桌面上点了几下,继而轻蔑地看着我。
“我就不白费口舌了,开门见山告诉你。”
“我与景安即将定婚事,从此我便是府上的女主人。”
“我不希望有人死皮赖脸留在这里。”
“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是真的直接,直接以女主人的姿态对我下逐客令。
我问她:“你说的这些话,裴景安知道吗?”
姜妩慌了一瞬,很快镇定:“自然知道!”
“这些话他不好亲自对你说,所以我才过来。”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话,她扯着嗓子又道:“不信你自己找他去问。”
我真的去找裴景安了。
但我没见到他,隔着书房的门听到他不耐烦的话。
他说:“我近来公事繁忙,无暇顾及琐碎小事,你能懂事些不来烦我吗?”
可在我转身离开时,听见里面的小厮道:“姜妩小姐说想吃城门口的桂花糕。”
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