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如果我不是误诊,是不是就要被周文哲害死了!”
“杨婉雅,你我夫妻八年,你一定要这么狠心吗!”
我的头越来越疼,杨婉雅蹲下,“周文哲,你我夫妻一场,我承认我对不起你,哪怕你要害李诺,我也不要你的性命。”
“可我也不能救李诺的仇人。
我已经打了120了,如果你等到了救护车,那算你命大,你活,从此以后我们再无干系,你如果没等到,死了......”她露出一个笑:“那是你活该。”
她转身离开,把卧室的门反锁,然后是汽车引擎的声音。
他们走了。
甚至把房门反锁了!
她还说不要我的命!
我想要去开门,可疼的动不了一点,我拼命挣扎,身体在碎裂的花瓶碎片中被扎的遍体鳞伤,我躺在碎片上,一点点往前挪动,每一步,身上都出现更多细密的伤口。
终于,我打开了门。
“救救我......”我气若游丝地在地上爬着,终于,我听到了救护车的鸣笛声。
我想要靠近楼梯,却不料楼梯上被人抹了油,我猛地滑动,摔了下去。
她说,她不要我的命。
如果我被担架抬着,从这个楼梯上摔下去......我狠狠地砸在地上,一片狼藉中,我拼命打开手机,在视线模糊中,找到那个以为永远也不会点开的头像发送消息:“我要回家。”
而后眼前渐渐模糊,我听到管家将医生带进来,听着他们对我的惊呼,将我慌张地抬上救护车。
我拼着最后一点意识,抓着医生的手:“救我!”
可在我丧失意识的时候,我听到有人惊呼:“碎片扎破血管了!
心跳停了!”
7再次醒来,是一天后了。
六号早六点。
我一个人在市医院的病房中,床前空无一人。
进来查房的护士看到我,露出一个庆幸的笑:“先生,还好您命大,抢救又及时,不然您现在可能醒不过来。”
我呆呆地摸了我的头,被纱布缠的厚厚的,现在细细麻麻地疼着,眼前的景象也一直在转。
我活了下来。
杨婉雅,你想尽办法要我死,可我活下来了。
一滴泪落在手上,我擦了擦,点开了手机,那天给周华笙发去那句我想回家后,她立刻回复道,六号早八点,云城机场,我去接你。
杨婉雅,我要走了。
可病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