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再三后还是战战兢兢地拿起家里那部破旧的、听筒都有些杂音的电话,拨通了餐饮店门口的招聘电话。
电话接通,他紧张得声音都在颤抖:“你好,你们这现在是在招屁服务员么?
还要人么?
我能吃苦……”可当老板一看到他那满脸麻子、畏畏缩缩的模样,眉头就皱了起来,再跟他聊上几句,发现他连小学都没有毕业,说话还结结巴巴,连连摆手:“啊,不好意思,我们这儿人手已经够了,有需要再联系你。”
而吴遥学信以为真,认为别人真是人招满了,可是在一次次的碰壁,让他的心沉入谷底!
他也终于明白了原因,只是别人不要自己而已,而那些说什么招满或是不要经验的,其实都是些面子话而已。
<经过了几天的走街串巷,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终于有一家酒楼的大堂经理看他实在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告诉他店里在招传菜员。
大堂经理站在门口,活脱脱一副 “把关人” 的模样。
大堂经理身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面料却透着几分廉价感,衣角微微翘起,显然不是什么高档货。
那白衬衫领口处已经微微泛黄,领带打得松松垮垮,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漫不经心。
头发被发胶生硬地固定着,却依旧有几缕不听话地散落下来,油腻腻地贴在额头上。
他微微眯起眼睛,脸上的赘肉随着挤作一团,形成一道道深深的褶子,眉头紧紧皱起,眉心挤出一个 “川” 字,眼神里透露的却满是嫌弃与不耐烦。
他肥厚的嘴唇轻轻撇着,嘴角向下耷拉,对大堂里忙活的其它服务员说是工地上找不到活儿干的人来咱们酒店来了。”
那语气就好像是这酒楼是他开的一样,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他双手抱在胸前,右手手指上还夹着半截快要燃尽的香烟,烟灰摇摇欲坠,随着他说话的动作,簌簌地往下落。
他的指甲又长又黄,一看就是长期抽烟留下的痕迹。
脚上蹬着一双擦得半亮不亮的皮鞋,鞋面上有几处磨损的痕迹,走起路来 “咯噔咯噔” 响,此刻他正用鞋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给这尴尬的氛围打着节拍。
吴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