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他都乐得合不拢嘴,回老家探亲时,逢人便炫耀:“我现在可是店里的老员工啦,老板很看重我哩!”
可村里人的眼神,却总是带着怜悯与不屑。
村里的老张摇着头说:“真是没见过世面,两千四就高兴成这样,那点钱能养活人么?
唉,我看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吴遥学虽然面相不好但心地善良,对人毫无防备,总渴望能有个人站出来保护他,可在这世上,他就像无根的浮萍,四处飘零,从未被人真正接纳。
村里办喜宴,他怯生生地坐在角落,别人的欢声笑语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有人故意逗他,把他当成取乐的工具,他只能尴尬地陪着笑。
乡亲们看他可怜,想为他已年迈的父母申请低保,因此找了村里最 有“文化” 的人写份申请,那人听完情况,嘴角一撇,提笔在纸上重重写下 “智障” 两个字,那两个字像是审判的印章,将吴遥学的尊严狠狠碾碎。
小时候,“你媳妇儿呢?”
这句话就像魔咒一样缠着他,从孩童时起,旁人就爱拿这打趣他。
到了十七八岁,同龄人都开始谈婚论娶,这问题就更像根刺,扎得他心疼。
在二十六岁那年,村里人的嘲笑彻底变了调,大家认定他这辈子注定打光棍,有个刻薄的人,当着他父亲的面断言:“你家这儿子,就是打光棍的命,别折腾了。”
他父亲气得满脸通红,却又无言以对,他站在一旁,紧攥双拳,指甲嵌入掌心,却还是默默忍下了。
可即便如此,人到中年的吴遥学,心底还是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他偷偷喜欢上了一个在店里做服务员的女孩子。
那女孩才十七岁,休息时打扮时尚,像只欢快的小鸟。
上班时候的她每天穿梭在大堂或者包间的各个角落,轻盈的脚步仿佛带着风,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一甩一甩的,充满了青春活力。
吴遥学每天小心翼翼地关注着她,趁人不注意,悄悄用那部破旧的手机拍下她的照片,存在相册里,没事就翻出来看看,眼神里满是温柔。
他好不容易弄到了女孩的电话,可他识字不多,手机通讯录也不会弄,每次打电话只能从通话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