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杯子都没有。
2我找了份编辑的工作,基层员工,勉强能顾住温饱,每个月都过的磕磕巴巴,早晚挤公交。
但我没有再去找过他。
再次去求他时,是我继母病重,我已经落魄到连十万块的手术费都拿不出。
我这人向来在乎个人利益,是因为我母亲去世早,但继母待我还不错,在我父亲死后仍然供了我上大学。
我在他办公室外坐着等他,他在开会。
一直等到夜里十二点,人都散了,我冲进去时,看到他正在和一个女人谈笑,看到我时,俊眉凝得很深,眸子中满是厌恶。
但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跪在地上,湿漉漉衣服在地上晕开一圈水泽来。
来时路上下了雨,为了省两块钱车费,我跑了两公里路。
“看来周总很忙,改天再谈。”
女人露出一抹笑容,优雅转身离开。
“彦峰,我需要钱。”
我说的直接,因为我没有时间去想那些尊严。
他翻看着桌上的文件,并未理会我。
我跪着行到他脚边,扯住他脚边西装裤,泪流满面:“你怎么骂我都可以,打我都行,但是我求你,帮帮我,我会还给你!”
许是被我闹得心烦了,他合上资料,翘了二郎腿靠进椅子里,那条腿落在另一条腿上时,皮鞋不经意踢在了我下巴上。
很疼,让我泪水落得更急了。
“梁心,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很让人倒胃口。”
他居高临下看着我,言语讥讽。
我知道,我丑陋到了极点,头发粘在脸上,乱糟糟一团。
“滚出去。”
他从椅子上起身便要离开,又被我死死抱住了双腿:“彦峰!
让我去死你才会帮我吗?!”
他站定了身子,指着窗口冷声:“去吧,这里是十五楼,我会好好安葬你。”
我彻底绝望了,松了手,看他头也不回出了办公室,任由冷风灌进我的身子。
继母死后,我在她坟前扇了自己很久,又擦干眼泪。
周彦峰让司机送来五十万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一切都已经晚了。
我将五十万留给了继母的儿子,每天依旧挤着公交上班。
3那天在红绿灯路口,我看到了他的黑色保时捷,副驾驶坐着那天我在办公室看到的那个女人。
一路上我的共享单车骑得歪歪扭扭,撞在了他车子底下,鲜血直淌。
我看他下了车来,看着我时双手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