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件外衫就跑了出去。
如果说我是从哪一刻彻底放弃了沈宴清,那应该就是此刻了吧。
眼前的冬儿血肉模糊,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我出来时她已经喊不出一点儿声音。
我疯了一样扑到她身边,可颤抖的手却不知该放在哪里。
我怒视着那两个始作俑者。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狠绝,赵落雪明显瑟缩了一下。
沈宴清心疼的将她护在身后,目光冰冷像淬了毒一样的朝我射来。
“阿梨,我知你未读过圣贤书,也不曾被人悉心教导,可这不是你心思恶毒的理由,你可知那毒药但凡沾上一点,雪儿的命就没有了,我竟从不知你也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阴司手段”毒药?
我稍一思忖便已心中了然,定是那衣服出了问题。
“将军是何意?
我何时对赵小姐下了毒?
你们半夜三更,不经过我这主子 ,上来就把我的贴身婢女打成这样,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还是在你心里从赵落雪来的那一天开始,这将军府就已经换了女主子?”
此话一出,满院寂静,我和沈宴清也算彻底撕破脸了。
许是被我说中了心思,沈宴清恼羞成怒。
“一派胡言,我和雪儿清清白白,你自己心思龌龊,就这样以己度人,你可知你这样的话若是传了出去,雪儿该如何做人,你这样的行径怎能当得起这将军府主母”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一闷棍,半天只听到那句“如何担得起这将军府主母”。
“沈宴清啊沈宴清,你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我知道这京城之人是如何在背后编排羞辱我的,也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嫁于你实属高攀。
可那句“此心此景难言尽,只愿与卿共白头”也是出自你之口啊”曾经种种恩爱缠绵历历在目,往日句句爱意绵绵字字深情。
而让人觉得讽刺的是,我脑子里现在只有姜梨那句“自古男儿多薄幸”。
薄幸吗,也未必吧,我看着躲在沈宴清身后那一脸挑衅的赵落雪,嘴里心里全都是苦涩。
他对赵落雪可是从一而终的好啊。
6我把冬儿抬回了房间。
所幸,我手里还有一颗姜梨给我的保命丹药。
深夜周围一片死寂,我想我该离开了。
冬儿是我从大街上买回来的,小丫头傻乎乎的,却是个忠心护主的。
我们表面是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