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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鬼前文+后续

沧南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头望一眼。这一侧首,目光先落在裴岫无甚表情的侧脸,再一移,瞧见他左耳耳垂长出的一颗挺大的红痣。红痣。电光火石之间,我的脑子里似是闪过什么,但许是年份久远,当时认为也不重要,印象便不太清晰,只觉似曾相识。我一只脚还未迈出去,裴岫就停了笔,头也不回,冷淡地说:“小伍,送公主殿下出去。”很有迫不及待的意思。我心中燃起了一股火焰,加快脚步走了,继续待在这里,我怕会忍不住照着裴岫的脸狠狠扇下去,管他是什么摄政王!一脚尚未迈出大门,某种印象却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隔着多年时光,我仿佛看见了裴岫更加年轻的脸,而这在我脑中如惊雷般炸开。巨大的震撼击中了我,我嘴唇发抖,侍女扶着我,担忧的唤声逐渐在耳边远去。忽地,我折身返回,一片问礼声中,我直直盯住裴岫...

主角:裴岫大姜   更新:2025-03-26 00: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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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岫大姜的其他类型小说《糊涂鬼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沧南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头望一眼。这一侧首,目光先落在裴岫无甚表情的侧脸,再一移,瞧见他左耳耳垂长出的一颗挺大的红痣。红痣。电光火石之间,我的脑子里似是闪过什么,但许是年份久远,当时认为也不重要,印象便不太清晰,只觉似曾相识。我一只脚还未迈出去,裴岫就停了笔,头也不回,冷淡地说:“小伍,送公主殿下出去。”很有迫不及待的意思。我心中燃起了一股火焰,加快脚步走了,继续待在这里,我怕会忍不住照着裴岫的脸狠狠扇下去,管他是什么摄政王!一脚尚未迈出大门,某种印象却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隔着多年时光,我仿佛看见了裴岫更加年轻的脸,而这在我脑中如惊雷般炸开。巨大的震撼击中了我,我嘴唇发抖,侍女扶着我,担忧的唤声逐渐在耳边远去。忽地,我折身返回,一片问礼声中,我直直盯住裴岫...

《糊涂鬼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头望一眼。

这一侧首,目光先落在裴岫无甚表情的侧脸,再一移,瞧见他左耳耳垂长出的一颗挺大的红痣。

红痣。

电光火石之间,我的脑子里似是闪过什么,但许是年份久远,当时认为也不重要,印象便不太清晰,只觉似曾相识。

我一只脚还未迈出去,裴岫就停了笔,头也不回,冷淡地说:“小伍,送公主殿下出去。”

很有迫不及待的意思。

我心中燃起了一股火焰,加快脚步走了,继续待在这里,我怕会忍不住照着裴岫的脸狠狠扇下去,管他是什么摄政王!

一脚尚未迈出大门,某种印象却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

隔着多年时光,我仿佛看见了裴岫更加年轻的脸,而这在我脑中如惊雷般炸开。

巨大的震撼击中了我,我嘴唇发抖,侍女扶着我,担忧的唤声逐渐在耳边远去。

忽地,我折身返回,一片问礼声中,我直直盯住裴岫的那张脸。

他抬头朝我望来,目光分明是冰冷的,无感情的,夹杂着厌恶,唇角若有若无的弧度,也像极了假笑。

他笑着:“公主殿下,还有何事?”

3究竟是多久以前,我记不大清了。

那应该是个仲秋的一天,平平常常的,在当初的我看来,没有值需记得的事情,自然而然,这一天,便成了我记忆中的云烟,哪怕其中有什么插曲,也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天邻国来朝,因我在那些人面前表现不错,彰显了我国贵女的风采,父皇便赏了我许多东西,我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我出宫的时候。

于是,这辈子没有过好心肠的我,坐的马车被人迎面撞上之时,没有第一时间喊侍卫将人拖下去打一顿。

车子停的时候,我听见外边的侍女怒声喝骂,“不长眼的东西,你可知这是谁的马车?!”

“冲撞了贵人,仔细你的小命……”我没有出声,冷冷地侯着。

招惹到我的人,没有几个有好下场。

冷眼旁观,已是我最大的好心肠。

但使我有些惊诧的是,不知发生了什么,我一个护卫的声音听着竟是怒了,愤怒到当场拔了剑,“你这厮干甚么?

撞到人头上不晓得赔罪,以为跑掉便无事了吗?!”

“啊!

放开我……”我不动如山,百无聊赖地等麻烦解决。

然而,我听着外头竟是越来越混乱,似有人
文官。

我看到姜缘笑意盈盈地和他说了几句话,伸出手打了一下他的胸口,神情是少女的娇俏。

晚风吹过,裴岫取过披风,温柔地披在她身上。

他撩开帘子,扶姜缘上了马车,在恍若不经意的转头间,眼睛看向了我。

仿佛被利剑穿透心脏,寒意爬上我的心头。

我出了一身冷汗。

皇弟虽当了皇帝,性子却并非一朝一夕便可改变的。

他天真单纯得不可思议,在他口中,摄政王仍是国之栋梁、社稷之臣的典范,是最需尊敬的老师。

他将一片诚挚之心摆在人家跟前,裴岫指不定在背后如何笑他。

我不止一次在心里骂他是个傻狍子,呆脑筋,后来总归是不放心,便三天两头往宫里跑。

我怕极了裴岫对他不利,怕我唯一的弟弟被养废,怕这大姜的江山改了姓,更怕我这嫡公主的尊荣,彻彻底底消失。

龙涎香在御书房内飘荡,宫人左右侍立,皇弟于桌前踩凳子提笔写字,我在旁边的椅上随意摸了本书看。

珠帘碰撞声响起,伴随着宫人齐声行礼之声,裴岫那高挑挺拔的身形显现出来。

皇弟打眼见了他,立时一溜烟跑过去,眼神殷殷切切地唤他皇叔。

我银牙都快咬碎了。

不知是非的小东西!

裴袖垂着眼睛,漫不经心地,刚抬了个手,便被皇弟一把按住,“皇叔不必多礼,朕说过,皇叔是朕的老师,哪有老师给弟子行礼的道理,平白叫朕心里不安。”

“朕想与您做平常师徒。”

小皇帝郑重地说。

听听,说的话多么动听,又多么好笑啊!

顺利成章地,裴岫放下了手。

他挑起了一边嘴角,似要露出一个笑,之后什么都未说,径自朝桌旁走去了。

接着便翻起桌上皇弟临摹的字帖,招手叫他过去,细细说他的不足之处,勉励他耐心学习,看着真真是个好人模样。

我感到被深深地羞辱了。

裴袖仿佛没看见我似的,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一声行礼也不说,将我晾在旁边。

可我分明知道,他方才一进屋,目光便将所有人扫了一遍。

他是故意下我面子。

为什么?

是姜缘与他告状,叫他厌我,他为她出气来了?

我冷眼瞧了会儿他二人的交谈,发觉裴岫教的还算尽心尽力,便没有留下的心思了。

我起身,打算走了,却仍忍不住偏
几年前,我救下一名少年。

少年问我名姓,说往后要做牛做马报答我。

我却不信他一个蝼蚁能有何用,随口用了妹妹的名号打发他。

几年后,少年大权在握,求娶的却不是我。

是我当初留下名号的妹妹。

1妹妹和摄政王大婚那一天,我在自饮自酌。

夕阳西下,天边晚霞晕染,红似血,似那艳红的嫁衣。

平日我最爱日落,可到了此时,再见到那残阳,却似到了人生迟暮。

那架上的荼靡花开得正好,白色的娇嫩花瓣完全张开,在风中摇曳,如雪浪翻涌。

晕红染上花瓣,我可以想到新嫁娘娇羞的脸。

我执起酒盏,仰头一饮而尽,辛辣入喉,一片灼烧。

不知不觉,我的泪下来了。

我不停喝酒,却觉得杯中酒越来越苦涩,该是泪落入其间了罢。

我是大姜的嫡公主,先皇和母后的掌上明珠,独一无二,地位崇高,富贵不过是我裙摆上的点缀。

我骄傲肆意了十几年,本以为能一直这样下去,却被现实狠狠扇醒。

几个月前,父皇病重,不久便撒手人寰。

皇弟尚是稚童,几个已长大成人的皇子便拉帮结派,互相攻讦,厮杀不休,朝野动荡。

到最后,竟是没几个好好活着的了。

这段时日,我确是不好张扬。

直到那一天,大将军裴岫驾马从边塞回京,以雷霆手段镇压乱象,清反贼,安朝野,拥护我唯一的皇弟继位,命运终于对我张开了巨口。

不知怎么的,待裴岫回京,大太监竟拿出了父皇的遗旨,封其为摄政王。

裴岫其人,乃少年将军,青年才俊,深受父皇信任。

摄政王,一头满口獠牙的狼。

我母后却这样说。

她抱住我,低泣在我耳边,“阿愿,护好你弟弟,摄政王他狼子野心,不是好相与的,切记要警惕……”我从未见过裴岫,在我的想象中,这人怕是生着三头六臂罢。

一个从底层爬上来的人,出身草根,父亲不过是个秀才,母亲是个破落商户,这样的人,举国上下不知有多少,却有一日,踩在了所有人头上。

人人心慌,摄政王裴岫却成了所有人的风向标。

他把玩着极致的权力,如臂使指。

没有人不惧他,当一个人拥有过于强大的力量,得到的更多是畏惧。

有人私底下说,几个皇子死的死,残的惨,未尝不
围住了这边,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终于,我忍不住掀起了帘幕一角。

我看到了一个满头乱发,个子矮小的身影。

那小子看样子不过十二三岁大,高高壮壮的护卫轻而易举拎着他的领子,整个儿提起来,凛冽的剑锋抵在他细弱的颈子上。

一个用力,便能送他去西天。

小个子的双腿不停踢踹,嘶喊:“……放开我,放开我!

求求您贵人,先放我下去!”

不顾颈间利刃,整个人疯了似的挣扎,侍卫“嘁”的一声,出于恼怒,反而收紧手中利剑,很快,一道深深的血痕印在脖间。

我实在无法理解他疯狂的举动,他知不知道,公主身边侍卫配备的兵器,杀他比宰只鸡轻易得多?

这样子,太不自量力了些。

我没有当街耍猴给人看的嗜好,朝其余侍卫一扬下巴,围观的百姓便被推攘着散开了。

与此同时,我也起了些趣味,想看看究竟是个怎么回事。

侍卫依言放下了桎梏,那小个子便飞似的蹿出去,我跟在后头坐在车上看戏。

“嘭!

嘭!

嘭嘭!”

是砸门声。

“大夫,您开开门,开开门!

您先救救我娘,我娘的病不能再拖了,不管怎么样,药费我肯定出,先救救我娘!”

他边拍边喊,声音哽咽,越拍越急,急促如鼓点,吵闹至极。

真不可思议,我居然硬生生在这等了下来。

终于,门开了,小个子还未来得及狂喜,里头的棍棒便迎面而来,一下子倒在地上,几个杂役出来,狠狠朝他招呼,他就只剩滚在地上呜咽的力气了。

打将一会儿,差不多了,再打人要没了,一个人踱步缓缓而出,扬眉:“你说说你,都来多少次了。

上两次的药钱还没还完,今儿又来打秋风,你真当我这医馆是不吃饭的啊?”

走出来的那人,面相是极慈和的,留着黑白相间的胡子,眼角斜睨着人。

当是医馆的主人了。

我于马车中坐着,看到小个子动了几下,艰难翻了个身,没有自尊似的,爬着,像狗一样,朝站立的人移动过去。

“……莫医师,您行行好,救救我娘,我娘的病不难治的,再用几次药就好了……我以后定会为您当牛做马,我发誓我……”越爬越近了。

“你的发誓值几个钱?

你这个人,百无一用,跟呆子一样只知读书,又
值几钱?!”

“你最好给我赶紧滚,小心我手下人不长眼,把你打残了。

到时候,怕是只能去西街乞讨给你娘看病了……哈哈。”

一阵附和的哈哈笑声。

他轻蔑地朝地上瞥一眼,转身便要走了。

“你不能这样!!

我爹于你有救命之恩,我们家之前还救济过你,写过欠条的。

不,你不能耍赖……”他说着,扑过去,神色癫狂起来。

“你借人银钱不还,不怕我去官府告你吗?!”

“嘿,不识相的狗杂种!”

一脚踢过去,将人踹倒。

半晌,莫医师半蹲下来,狞笑道:“你真以为,欠条那种东西,还存在吗?”

他接着笑眯眯地说:“你去了官府,借条早就被我毁了,无凭无据的,又有什么用?”

他拍了拍小个子的脸,慈祥地说:“贤侄,给你个衷告,这就是命,别白费力气了。”

忽而变了脸色,阴狠道:“还记得前几次抓药,我叫你打的欠条吗?

莫叔不介意去官府告一状,说你欠钱不还,叫你的命更贱一些。”

说罢,拍了拍衣袖不存在的灰尘,径自走了。

小个子维持着趴着仰脸的姿势,一动不动。

像条落水狗。

马车悠悠驶到他面前,我居高临下,面无表情。

底下的少年握紧了拳头,埋头扒在地上呜咽。

我看着他,于我而言,这只是个庶民,不值得多花心思。

但我至今记得,当我从窗缝朝他面前丢下一只装着一块黄金的荷包,打开后,那个人瞬间抬头看向马车的表情。

仿佛眼前的人是他的救赎。

他哆哆嗦嗦地捏起荷包,忽地用力磕了几个头,泪如雨下,满脸涕泪地问:“敢问贵人尊姓大名,来日……来日小子必当百倍还之!”

风吹过帘子,我回身端坐,勾起了嘴角,起了些许闲情逸致,一字一顿:“我是当朝的五公主,陛下的第三个女儿,姜缘。

你记住了吗?”

说完,我便怡然地离开了。

五公主,是我最讨厌的妹妹。

一个庶民,倘若哪日借着报恩的名头,闹到公主府,邋里邋遢的模样,怕是会被人笑掉大牙。

哈哈。

他能有什么能耐?

当牛做马?

本公主缺仆人吗?

别到时专讹人银子来了,当本公主是冤大头?

本公主无福消受,还是留给我那妹妹罢。

只是一件云烟里不足一提的小插曲。

御书房内,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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