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离开这个地方了,社区,疫苗,出生证,户口……还有养孩子需要花的钱。
卖房子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赚了一笔。
对比几年前我购入的时候,房价已经翻了倍。
回到熟悉的县城,在一中后街的巷子里开了一间花店。
我忘了开花店是谁的梦想,也许是小清,也许是婷婷,又或者,是我自己?
那对母女路过了我新开的花店。
婷婷认出了我,尽管时隔多年,她还叫我南哥哥。
16花店的收入并不多,勉强持平。
我找到了另外一条赚钱的路子。
互联网时代的到来,让自媒体得以兴起。
我开始就着我的店铺和我的小姑娘装作一些简单的视频,或者是写一些自己心里想写的故事。
本来是照顾路路的时候闲来无事的尝试,没想到竟然换来了钱。
我不知道婷婷为什么要待在家里不找工作,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天天地就喜欢往我店里跑。
最奇怪的是,王静老师为什么不阻止她!
她来到店里,除了跟我闲聊几句,大部分的时间还是逗弄路路玩耍。
婷婷问及路路的妈妈,我只说不在了。
不在了,一个恰如其分的用词。
我想起了和婷婷的第一次见面。
她和她妈妈推着自行车,从家里搬东西到学校教职工宿舍。
一箱子书卡在了自行车的后架上,纸箱子上面又放了一盆芦荟,车框里塞着一盆君子兰,王静一手扶着后面的箱子,一手抓着车把,走得小心翼翼,婷婷手里端着一盆很小的铁海棠,跟在王静的身后。
从学校的后门进来,走过食堂向右转,就看到了宿舍楼。
婷婷没注意脚下低矮的路牙,绊着了左脚,向前一个踉跄,眼看着花盆就要掉在地上。
王静看得分明,却来不及提醒,嘴里呼喝声已经发出:“唉……看……”却见婷婷眼疾手快,迅速地平衡了身体,双手搂住了即将掉落的花盆。
却不曾想,右手按在了铁海棠的刺上面,婷婷:“啊!”
花盆“嘭”。
瓷盆的碎片和散落的泥土混在一起,那株本就不大的铁海棠躺在地上,更显得纤细。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上前帮他们捡了东西,我不知道她们的身份,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自己是个冷漠的路人。
“这是什么花,竟然有刺,玫瑰吗?”
婷婷小声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