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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黎明之前林书臣林淮安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说的时候没忍住暗暗咂舌。
趁着春桃描眉的功夫,顾子舒抓紧闭上了眼睛,她还真是好久没起的这样早了。
再睁眼的时候,眉毛已经画完了,身后的人正忙着给自己簪花。
顾子舒拿过镜子,想要照一下自己的眉毛,却惊讶地发现,那两条眉毛,以一种极粗极黑的样子横在自己的眼睛上,像两条刚刚从泥潭里爬出来的蚯蚓。
顾子舒忍俊不禁,刚想吐槽春桃的手艺。
镜子转到后面却发现,为自己簪花的不是春桃,竟是林书臣。
顾子舒有些奇怪,面上却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
“夫人可以再睡会儿。”
林书臣带着笑意看向镜子里顾子舒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我估计是睡不着了,林先生画的这个眉毛,还真是……独具一格。”
顾子舒瞅着镜子里自己的两条眉毛,面露苦涩,思考着新妇第一天问安迟到会有什么后果,她一边想着一边催促春桃打些水来。
“阿舒,如今我们已经成婚了,按照礼节,你也不当再唤我先生了。”
林书臣像是全然没听到顾子舒对眉毛的吐槽,自顾自地说着,只是用余光瞥着顾子舒的表情,有些小心翼翼。
“林先生想我唤你什么?”
顾子舒问到,她也是第一次结婚,原来除了双方的长辈有些改口礼节,夫妻之间也需要改口。
林书臣皱了皱眉头,思考着说道,“书臣有些生疏,相公有些老派,不妨叫我阿臣如何?”
顾子舒微微点了点头,林书臣不愧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左右不过是一个称呼,竟引得他这般挑剔,“好,那我日后便唤你阿臣好了。”
林书臣点了点头,嘴角有些上扬,面上却端的淡然。
春去秋来,岁聿云暮。
婚姻平淡无奇的过着,细水长流也别有一份风趣。
林书臣每天早上都会为他的夫人添妆,久而久之,竟也描的一手好眉毛。
顾子舒也会在深夜等着林书臣回家,她会为他接过外套,再送上一碗很早便在灶上煨好的甜汤。
日子过的就像是平常人家的夫妻,如果不去刻意忽视卧室里的两张床,以及藏在枕头下的两把枪。
五直到一天深夜,林书臣同往常一样回到家,等待他的,不再是顾子舒端来的热汤,而是抵在后脑上的一阵冰凉。
“你杀了福生。”
顾子舒红着眼
你顾伯伯的女儿,唤作子舒,说起来你俩小时还订过亲呢,正好趁这段时间把亲成了,也算是圆了我们老哥俩的一个心愿了。”
林书臣把目光转向旁边,女人脸上一直挂着笑,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显得陌生且疏离。
林书臣盯着女子的眼睛,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林淮安看到儿子这般模样,顿时开怀大笑起来:“看我这儿子,瞅到你家姑娘竟是一时看得有些傻了,犬子愚钝,配令爱属实高攀了。”
顾之省慌忙地摆手,心底却在暗自感叹,若非这战争,自己怎也不会落得带着自家姑娘寄人篱下的境地,说好听点叫投奔,说难听点不过是几百年未见的朋友打秋风来了。
顾之省呆立在那里,远远看过去,像那秋天的山,木讷地立在那里,光秃秃的,找不到一点绿色。
顾子舒听到两个男人讨论起自己的婚事,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面颊两旁连一丝红晕也未曾出现,仿佛他们交谈的事情和自己全无干系。
林书臣偷偷地打量着即将和自己成亲的女人,发现她竟完美到让自己挑不出一丝错处,像小熊模样的曲奇饼干,早在烘焙的时候就已经被挤压进大家闺秀的空壳子里。
林书臣撇了撇嘴,不禁为顾子舒感到可怜,抬眼时忽地撞进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
顾子舒盯着他看了一会,许是猜到他在想什么,竟主动勾唇笑了笑。
林书臣有些窘迫,又有些恼怒。
他不明白顾子舒在笑什么,觉得是自己在多管闲事,左右也是旁人的命运,自己胡乱操心还被别人看透的滋味着实有些不太好受。
逃婚!
必须逃婚!
这婚是一定要逃的,却不是因为顾子舒。
换句话说,无论这婚要娶的是谁,他都一定会逃的。
自己才不要像那温室里长起来的罗勒叶,从出生的时候就被挂上牌子,标好了用途,仿佛成为那洋人餐盘里的装饰品是自己至高无上的荣耀。
林书臣这么想着,便趁着其他人说话的间隙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间。
一股脑地将衣物,钱包全都塞进一个牛皮做的棕色行李箱里。
舞厅里的华尔兹音乐一直持续到了深夜,压过了一阵阵的犬吠声。
脚落在地上的时候,林书臣长舒了一口气,越过石墙悄悄伸出枝桠的木棉花浅浅地散发着一股
回头,只是摆了摆手,便跑向那充满火光的人间炼狱。
仔细算算,从初识到现在的这么多年里,这竟是他头一次将背影留给自己。
顾子舒望着他的背影,没有挽留,国家将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她没有权力去挽留。
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顾子舒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坐在船上,一路向北。
天色已经泛起白光,太阳藏在山后,和南城的人一起,期盼着黎明。
信是福生写的,只是信封上多了几行潦草的小字,像是极为仓促间写下的:“吾妻子舒,国难当头,吾辈青年,自当以身许国。
唯有一事,深感歉疚,负你青春,实属无奈之举。
伏愿顾小姐一路向北,山青日明。”
她认得这个字体,是林书臣的。
那场战争打得很是艰难,死了很多人,尸体堆成山,分不清是谁,只是一个残肢上绑着的红色丝带极为醒目。
太阳照在南城土地上的那一刻,这座古老的城市和它的子民一起等来了黎明。
顾子舒回到北城后重新做回了记者,这里没有人唤她林太太,她只是记者顾落梅。
六四年后。
无论是南城还是北城,百姓终于不再流离失所,在这片丰饶的土地上,每个人都在编织着自己的人生。
顾子舒重新回到了趟南城。
曾经的林公馆变成了收容孤儿的避难所,顾子舒在这座曾经住过的房子前挂了一串木棉花串成的花环,她从未告诉过林书臣,那年初遇,有一片木棉花瓣落在他的头发上,显得很是滑稽,她那时没有出言提醒,只是任由他顶着那片花瓣同她说话。
因为木棉花,亦是英雄花。
旧红落尽,诺大的南城里,再不见当年的簪花郎。
福生给她的信里,最后一句话写的分明:“阿姐,姐夫也是我们的同志。”
她又何尝不知呢?
道:“我们中国人,素来有气节,所以即便是一幅仿品,画作者也保留了一分自己的特色。”
林书臣看着自家夫人,眼里满是欣赏,也随之走到画前,立在顾子舒身旁:“上野先生不妨亲自来鉴别一下。”
上野一郎看了看站在顾子舒身后的春桃,见她面色如常,便也站起身向画走去。
在画前站定后,上野一郎开口问道:“不知夫人所说的气节体现在何处?”
顾子舒依旧笑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像是夕阳落日下的一汪清潭,澄静幽深:“作者总嫌梅花的红色不够正统,她始终寻不到一味调色的材料。”
上野一郎来了兴致,“哦?
是什么材料?”
“敌人的血。”
顾子舒这般说着,手中的簪子已经插入上野一郎的喉咙,猩红色的鲜血猛地喷出,喷在旁边的画上,画上的红梅在鲜血的映照下愈发娇艳。
春桃反应极快,腰间藏着的匕首被抽出,冲着顾子舒刺来,林书臣一把拉过顾子舒的手腕,将她扯向自己身后的同时,用枪射穿了春桃的胸膛。
周围的官兵也很快反应过来,枪声如狂风暴雨般响着,子弹纷纷冲二人袭来,林书臣踹翻了离得最近的桌子,拉着顾子舒躲在后面。
外面的人很快听到了动静,冲了进来。
看到来人的身影后,顾子舒松了一口气,还好,是林书臣的人。
双方的人乱作一团,林书臣拉着顾子舒从后门跑了出去。
南城街上也乱了,分不清几方势力混战起来。
上野一郎的死本就是个讯号,一个奋起反抗的讯号。
天空中这里闪一下,那边亮一下,妇人孩童的哭叫声,冰冷的枪炮声混杂在一起,听的人心惊胆颤。
硫磺味、血腥味、腐烂味夹杂在空气中,让人喘不上气。
沥青柏油路上已经是红色的了,天空是红的,楼房是红的,空气也是红的,遍地都是红色,顾子舒感觉自己仿佛被泡在红色的鲜血中,紧张的心跳几乎要将她溺死。
林书臣拉着她跑到江边,一艘小船挂着一盏黄色的煤油灯在这里等候多时。
“阿舒,快走。”
林书臣将她推至船上,塞进她手里一封信,便转身要走。
“阿臣。”
顾子舒唤道,明明这两个字已经叫了很多遍,却唯有这次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保重。”
林书臣没有
,他做梦都觉得她在叫他,还总带着怨气,怨自己为什么不经她的同意,就将她许配给别人。
如今听到这声音,顾之省怎么也不敢回头,总怕又是一场梦。
直到这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一道人影站在自己面前,顾之省才从恍惚间回过神来,抬头看向眼前人。
这人和阿舒眉眼间竟是一模一样,只是这打扮却和她完全不同,直到看到来人眼角下的一颗红痣,顾之省才猛地回过神来。
这是阿舒啊,是他从小带大的阿舒啊。
顾子舒上前搀过父亲的胳膊,自来熟地向周遭的人打招呼:“叔叔伯伯们好,我是顾子舒,这些年不在父亲身边,承蒙各位叔伯的照顾了,子舒在这里谢过各位叔伯。”
周围的人有些疑惑,带着打量地看向顾之省父女俩,俩人眉眼间有些相似,只是令众人吃惊的是,顾教授的女儿如今竟是这样一副模样。
顾子舒淡然地接纳了所有打量的目光,彬彬有礼地叫着叔叔伯伯。
顾之省毫不在意周围的目光,堪堪将阿舒的手挽了去,攥得更紧了点。
这是他的阿舒,无论她是大家闺秀,还是弄堂里的小混混,阿舒都是他的女儿。
阿舒转过头去,对福生点了点头,便混在人群里一起进了酒店。
三酒店里,林书臣正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这是一件在老介福定制的灰色西装,衣服的面料极其讲究,几颗黑色宝石取代了纽扣,点缀在袖口和衣领上,衬得整个人气质愈发得矜贵,脚上的皮鞋丝毫看不到尘土的痕迹,仿佛它生来便是住在西伯利亚地毯上的。
今天是他就任南城联合商会会长的日子,约莫从今天起,他就会是街头巷尾都唾弃的对象,甚至连三岁的孩童都得在背后骂上一句狗汉奸。
林书臣自嘲地想着,他揉了揉太阳穴,拉开了房门,却不曾想一道人影突然撞了过来,一把将他拉进了房间里。
他还未看清来人是谁,脖颈处便感到一阵冰凉,一道银光闪过,一把小巧的匕首此时正抵在他的喉管处。
“嘘——别出声。”
林书臣挑了挑眉毛,顺从地闭上了嘴。
隔着厚厚的木门外传来了各种声音,追赶声、叫骂声、枪声、男人女人的惊呼声,房间内却是出奇的安静,安静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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