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喊扯回现实。
林小满发现自己的手术刀正悬在心脏补片上颤抖，苏晓雅的血氧饱和度已跌至临界值。
更诡异的是，血液在无影灯下泛着淡淡的槐花香。
观察室突然传来骚动。
二妮撞开安全门冲进来，围裙上沾着斑驳的血手印。
她扯开领口拽出条银链子，坠子是个微型冷冻管：“用这个！
晓雅的脐带血！”
林小满的持针钳当啷落地。
冷冻管标签上潦草地写着“2007.3.17”，正是林远航参加生物竞赛获得保送资格的日子。
那年少年捧着奖杯说：“我研究脐带血干细胞，将来要救很多人。”
“患者是AB型RH阴性！”
麻醉师看着突然出现的脐带血惊呼。
林小满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清楚地记得儿子出生时采的脐带血还冻在自家医院的液氮罐里——编号正是B-2007-0317。
手术室温度骤降。
林小满看着二妮颤抖的手指解开冷冻管密码锁，那串数字组合让他如坠冰窟：0317是爷爷的忌日，也是当年二妮被迫嫁人的日子。
当脐带血缓缓流入苏晓雅体内时，监护仪曲线突然剧烈震荡。
无影灯突然爆出电火花。
在明灭的光影里，林小满看见2003年医学院的焚烧炉。
他偷出实验楼那具无名女尸的脐带血样本时，火光把玻璃瓶映成血琥珀——瓶身编号正是此刻手中的B-2007-0317。
“室颤！”
麻醉师的吼声撕裂时空。
林小满的除颤电极按上苏晓雅胸口时，少女突然睁眼抓住他手腕。
她的瞳孔在电流中收缩成针尖，喉间挤出的却是苍老的声音：“林家小子，你终于找到那半袋面粉了……”二妮的尖叫声与监护仪的长鸣同时炸响。
林小满看着苏晓雅胸口的缝合线渗出槐花汁液般的组织液，突然想起今晨儿子塞给他的那块槐花饼——咬开时内馅是暗红色的豆沙。
手术室大门被重重撞开。
林远航举着DNA检测报告冲进来，纸张拍在观察窗上像面招魂幡：“爸！
晓雅和我的基因重合度……”狂风突然灌入手术室，卷起满地染血的纱布。
林小满在飞旋的医用纱布间看见二妮正在褪色——她围裙上的木雕小马驹裂成两半，露出内芯暗红的槐木纹路。
当年他刻给二妮的生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