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用的正是老槐树被雷劈断的树心。
“负压系统失效!”
警报声里,苏晓雅的胸腔突然涌出槐花。
淡黄的花瓣沾着血沫,顺着手术台流向林小满的鞋尖。
他弯腰捡起一片,背面用褪色的血写着“1999.4.5”——他收到医学院录取通知书的日期。
二妮突然开始哼唱那首童谣,沙哑的嗓音与监护仪电子音诡异合拍:“槐花白,槐花黄,谁家孩儿没爹娘……”她拾起染血的木雕残片,锋利的断口抵住咽喉:“当年你说要当妇产科医生,原来是为了……”林远航的嘶吼盖过了所有声音。
少年抓着DNA报告的手背上凸起青筋,那上面的亲权概率值赫然是99.9998%。
黑暗中有冰凉的手抚上他后颈。
苏晓雅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林医生,你儿子没告诉你吗?
我们共享的不只是DNA……还有当年那具尸体所有的记忆。”
林远航的指尖在量子计算机的触控屏上划出一道汗渍,全息投影中的基因链突然扭曲成麻花状。
苏晓雅的12号染色体像条苏醒的毒蛇,猛地咬住他X染色体末端的端粒。
实验室的低温培养箱发出异样嗡鸣,他隔着防护手套都能感受到玻璃门在震颤——三天前从老槐树取样的骨髓干细胞,正在零下196度的液氮罐里绽放冰晶槐花。
“又失败了。”
他扯下VR眼镜,视网膜残留着基因链纠缠的绿色残影。
通风口飘来若有若无的槐花香,这味道自他上周潜入医院档案室后就如影随形。
那晚他用紫外线灯照射2003年火灾卷宗时,焦黑的纸页突然浮现荧光字迹:“菌株B-1943-LSY”。
警报声炸响的瞬间,林远航撞翻了培养皿。
灰白色的菌丝穿透冷冻管壁,在超低温中生长出晶莹的冰花。
每片花瓣都是双螺旋结构,花蕊处闪烁着1943年的日期代码。
“这就是你要的真相?”
陈教授的声音裹着消毒水味飘来。
老人枯槁的手指划过平板电脑,监控画面里的林远航正在翻阅焦黑的实验记录本——那是他昨夜从医学院焚化炉残渣里扒出来的。
ICU病房的紫外线灯在苏晓雅脸上织出蛛网阴影。
林小满用镊子夹起她睫毛上的菌丝结晶,显微镜显示那竟是段加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