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错觉。
它们看似平凡,但每当我注视它们时,便会感觉到那画中的人物似乎在低语,仿佛在向我诉说着某种无法言明的秘密。
李军仁总是坐在那张古老的木椅上,翻阅着厚重的命理典籍,眼神深邃,仿佛他已经看透了人世间的无常与变化。
我睡的是个偏房,房梁上悬着串干艾草,枯叶间缠了圈红线,线头坠着块桃木卦盘。
盘面裂痕纵横,坎位嵌着枚生锈的钉,正对下方的床头。
桌上罗盘指针总往西南偏,底下压着张手绘的“五鬼运财图”,墨迹被潮气泡胀,小鬼抬的元宝化作了团团墨晕。
衣柜边铜铃铛的舌早锈死了,偏生李军仁每日卯时必要抚一抚,铃身便在他掌纹里蹭出圈油亮的痕。
晨起梳头时,桃木梳齿间卡着根灰白发丝,缠着半片黄符残角。
朱砂画的敕令缺了最后一竖,恰似李军仁那根断指的形状。
铜盆里的洗脸水突然泛起油花,映出张肿胀的脸——不是她,是个绾着绞丝髻的女人,耳垂挂着对褪色银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