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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跟随上前,当指尖触到庭院门把手的瞬间,金属的冰凉让我想起某个相似的雨夜:那是两年前大黑离家未归的第二个晚上,门把手也凝结着这样刺骨的寒霜。
风铃正在暴雨中癫狂起舞。
那在春天挂上的骨头形铜铃,此刻被雨水浇得锃亮,叮当声混着雨点砸在院墙护栏上的鼓点,像首献给黑夜的安魂曲。
暖暖的脸贴在玻璃上透过呵出白雾,看见铜铃被吹落在积水中扭曲成晃动的毛团。
“是黑黑回来了!”
她跑进院中,拼命掰着小院的门栓,指甲在木门上留下了浅浅的印记。
雨声吞没了所有呼喊声,直到“咔嚓”断裂声响起,门栓的木条被生生掰了下来,木条的毛刺扎进掌心。
剧痛让暖暖跌坐在雨水中。
血珠混着雨水在小院泥土中隐没,像散落的红蜡笔印。
睡裙吸饱雨水后重得像铅块,在她拾起脚边铜铃的瞬间,街边路灯突然爆出火花,在铃铛表面烙下转瞬即逝的爪形光斑。
“暖暖!”
丈夫的喊声穿透雨幕。
他举着伞冲去时,伞骨被狂风掀得倒卷,像只折翼的黑鸟。
手电筒的光束切开雨帘,照亮女孩掌心的伤口,那里嵌着门栓的碎屑,血水正顺着睡裙裙边往下淌。
“黑黑在敲门…我听到的…”暖暖攥着铜铃往胸口按,金属的寒意渗入骨髓。
铃铛内侧的刻痕突然刺痛掌心,那是上个月她亲手画的“黑”字,此刻被雨水泡得模糊,笔画边缘泛起铜绿。
丈夫打开院门,手电筒光束里,大黑正叼着一只食盆,食盆里积水里晃荡,狗粮早被冲成糊状,却仍有几粒倔强地浮沉着。
爪印在院门口拖出长长的痕迹,像道未愈合的伤疤。
这让我想起几天前那个雨天,暖暖的几个小朋友过来玩,回去时被当球踢走的食盆。
“我们进去处理下伤口,然后给黑黑吹干好不好?”
他蹲下身,声音淹没在雨声里。
暖暖突然跳入怀中,湿发黏在煞白的小脸上“可是,黑黑最怕吹风机了!”
处理完伤口,换了身干衣服,储藏室的门就被暖暖被撞得砰砰作响。
急急忙忙的翻出那个蓝色吹风机,插头在潮湿空气中爆出细小火花。
当雷鸣声撕裂雨幕时,她高举着机器对准夜空,热风卷起雨丝织成白茫茫的雾墙。
“黑黑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