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医药箱,创可贴像雪片般落满地板。
“这次不会咬我了,对不对?”
她认真的呢喃着。
手指抚过大黑嘴角,那里有道月牙形的疤,是去年春天被流浪猫抓伤的。
此刻疤痕在晨光中泛着珍珠白,像一枚小小的星星沉在褐色的皮肤里。
“暖暖,过来。”
我轻轻擦拭完她脚上的泥土,套上了一双拖鞋。
竹篮忽然发出吱呀轻响。
暖暖惊喜地转头,却只看见自己的影子爬上墙壁。
晨光正在小院里织网,把浮尘变成跳跃的金粉。
她盯着那束穿过蓝丝带的光,让我又想起五年前初始的画面:被雨淋湿的丝带缠在纸箱上,浑身发抖的幼犬和哭闹着要留下它的暖暖。
我举着吹风机的手在蒸汽中模糊成剪影,那句“养狗要负十几年责任”的劝告,最终融化在暖暖挂着泪珠的“我会每天给它梳毛”的承诺里。
走廊传来拖鞋摩擦地板的声响。
暖暖猛地扑到竹篮上,小恐龙睡衣的尾巴扫落了花坛上的玻璃瓶。
去年春天收集的蒲公英种子飘散开来,有几朵在大黑僵直的胡须上,像是光中浮动的精灵。
“暖暖!”
丈夫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他停在门口,手里还握着半杯冷掉的咖啡。
这个总爱穿格子衬衫的男人此刻像被钉在画框里,喉结上下滚动着,吞咽下所有未出口的早安问候。
暖暖把脸埋进大黑的颈窝,声音闷闷地传来“爸爸快看,黑黑今天睡得特别沉。”
她故意用上周末野营时学会的新词,“就像你上次喝醉酒那样。”
丈夫下意识揉了揉膝盖,好似旧伤突然刺痛起来。
那是五年前的暴雨夜留下的,他抱着纸箱冲进宠物医院时在台阶上滑倒,却把怀里的小黑团护得严严实实。
此刻那道疤像是在晨光中苏醒,让他几乎握不住咖啡杯。
“我们…我们给大黑盖被子吧。”
丈夫说出这句话时,蒲公英的种子正落在咖啡表面,像一艘搁浅的小船。
暖暖立刻蹦起来,恐龙睡衣的尾巴扫过他的小腿,带着孩童特有的、不管不顾的热度。
储藏室的门被推开时扬起细尘。
暖暖拖出印着小恐龙的小毯子,边缘还沾着去年冰淇淋滴落的淡粉痕迹。
她像举行某种神圣仪式般将毯子抖开,惊醒了沉睡在褶皱里的毛发,那些黑褐色的、带着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