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人家。”
关岭一蹲下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顾娘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疯狂抓着自己的头发。
再一回神,关岭一和新姨太都站在了门外,门缓缓合上。
“我是吊死鬼,需要替死鬼,要不然投不了胎,但我只要关老狗!”
关岭一与新姨太走出阁楼后。
新姨太突然贴着站在她面前,阴沉着一张脸,“你在说谎。”
关岭一沉默着与新姨太对视。
“对我是在说谎,但是这又和姨娘有什么关系?”
“鬼是不会说谎的。”
“姨娘是鬼,我不是!”
“嘻,嘻嘻!”
新姨太看着她又咧开了嘴,“我是鬼我是鬼,你不是你不是,嘻嘻。”
新姨太又拉着关岭一往前走。
关岭一看着新姨太,又想到了顾娘。
——为什么会对一面之缘的姨太太印象深刻呢,仅仅是坐在轿中,被风掀起的一角,就能看出故人的影子。
其实关岭一从那天跑出阁楼之后,也不是没有再回去过。
可是她看到的阁楼,陈设未变,只是覆了一层厚厚的灰,手一抹便是一层茧状的,黏在一起的灰。
灰把光也挡住了,照进来时显得朦朦胧胧的,带了一层灰色的薄纱。
她又找不见顾娘了。
她在府里兜兜转转了几个月,才发现常伴青灯古佛的母亲,不再住在祠堂,而是每个月都会出府一次,每次紧锣密鼓,严加看守。
终于有一次夜半,有人匆匆来通知母亲,来不及安排母亲便唤来车驾,她穿着里衣就钻进了马车,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
等到母亲更衣完毕,马车才启动。
路途颠簸,走了很远,她的头与木板撞的冻冻响,好在门外的路不安生让母亲无暇分辨声源。
在安排车架时,她寻了一道缝溜了出去,看着众人举着红灯笼往一个地方汇聚着,她悄悄地混着人群,趁着一盆一盆血水的进出,一声一声“大夫”的呼喊,她从后面窗户翻了进去。
长长的帷幕盖住了顾娘的容貌,一声又一声泣了血的惨叫回荡在她耳边,人们集聚在门口还是床尾。
她悄悄地从后面爬到床侧,进入床底,帷幕掩着她的身形,也带着顾娘的叫声传到床底。
一遍又一遍的“叫水”,一声又一声的哭喊,一盆又一盆的血与水。
汤药,银针,剪刀,一个接连一个摔倒地上,在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