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基本的美学还是懂的,为什么会有这四不像的宅子。
新姨太引着她走到了一座小阁楼,外面长着一棵繁盛的枇杷树,枝繁叶茂。
新姨太站在门口,“大小姐来呀,进来呀。”
——关岭一想起来了,在她母亲去前,宅子还是旧式风格,亭台楼榭,廊腰缦回。
她最喜欢的就是从夫子那跑出来,穿过长长的连廊,从景窗去看四季流转。
那是一个雨天,那次是丫鬟仆子们实在追的紧,她就一个劲往人少的地方钻,路绕的她自己都认不清了,就看到了这个小阁楼。
她钻进去躲人躲雨。
小小的阁楼里边,有一条长长高高的楼梯,她顺着楼梯望去,好奇心盖过了恐惧。
一步一步往上去。
一边脚下发出“嘎吱”声令她恐惧,一边回想着婆子丫鬟们给她说的怪闻,狐狸脸的小姑娘,一只红绣鞋,猫脸的老婆子,吊死又或是投井的妾仆……种种阴森恐怖的故事都发生在这大院深宅。
“你来了。”
一道漫不经心的女声从头顶传来。
关岭一吓得直接踏空,从高高的楼梯上摔下去。
含着泪往上望去,一个女人惊慌失措地在往下望。
关岭一忍不住痛,大声哭叫起来。
她看着女人从楼梯匆匆走下来,提着长长的裙摆,花色的从未见过的鲜艳。
女人把她抱在怀里, 安慰她。
杯水车薪的安慰,对于从小叛逆的她来说无济于事。
女人抱着哭喊不止的关岭一上了楼,敷了药。
眼见着安慰没有用,她上了药之后也不再与她说话。
“一个好生生的小姑娘怎么偏偏这么横。”
说完用葱削的指点了一下她的鼻头就走了。
雨声在外面,楼阁里面点着香,她在哭喊,女人在一旁绣花。
香一阵一阵地飘,雨声渐小,关岭一仍是在哭叫。
雨声一停,她顺着楼梯往下冲去。
“死丫头还挺能叫唤,我头都痛了。”
关岭一一步一步往回走,没有再绕路,牢牢记住了这条路线。
这次被婆子们抓住,被父亲母亲知道后,生了好大一通气,被罚跪祠堂。
身上的伤,她没有叫唤着与人说,只是跪完祠堂连路都走的不顺当了。
她接着在房间里养伤,支开了所有人,又悄悄跑去了阁楼。
这一次她一来,就往上面冲。
环顾四周,那女人没在,矮几上多了几盘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