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膝跪地,手掌死死地按在那古老而龟裂的日晷表面。
这日晷也不知在此历经了多少岁月,粗糙的青铜锈屑在我用力按压之下,与掌心不断涌出的血水相互混杂,在指缝间黏腻不堪,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味。
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凝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沉重的棉絮。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墨渊胸前那枚玉蝉猛地折射出一道诡异的地宫幽光。
这道幽光像是一把锐利的匕首,刹那间,将那些被封印了长达二十年之久的记忆,从心底最深处狠狠拽出。
记忆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无情地撕裂了时空的界限,朝着我疯狂涌来,将我彻底淹没。
在那如潮水般涌来的记忆深处,画面逐渐清晰。
那是一个暴雨如注的夜晚,电闪雷鸣。
祖父那沾满鲜血的食指,正穿透岁月的长河,在我的视网膜上缓缓勾勒出一个散发着诡异气息的血色符咒。
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身体不受控制地踉跄着,伸手扶住了身旁冰冷潮湿的石壁。
石壁上的水珠顺着我的手臂滑落,仿佛是历史的眼泪。
就在我的手触碰到石壁的瞬间,那些原本晦涩难懂、无法辨识的甲骨文竟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突然活了过来。
每一个笔画都仿佛化作了一条条灵动的金蛇,它们吐着信子,顺着我的眼角膜迅速钻入我的血脉之中。
在我的血管里,这些“金蛇”随着九鼎那有节奏的震动频率疯狂奔涌,所到之处,仿佛都在唤醒沉睡已久的力量。
与此同时,地宫四壁那一幅幅神秘的《山海经》壁画也开始发生奇异的变化。
原本干燥的壁画表面竟然渐渐渗出了晶莹的露水,在昏黄的地灯光线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而那传说中无头的刑天,其入目之处更是滴落着猩红如血的液体,一滴滴地落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最终汇聚成了殷商时期那神秘莫测的占卜卦象。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仿佛有一场巨大的灾难即将降临,而我们正站在风暴的中心。
就在这时,苏瑾手中的摄像机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高频蜂鸣。
这声音在这封闭而压抑的地宫中不断回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