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自己一一报复回来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在林家精心的照顾下调养身体,而傅景深则被爷爷派来教我基础的金融知识和怎么打理公司。
这天,午后的阳光和煦,我正准备唤张妈送一杯燕窝羹进来。
阁楼忽然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
正在打印资料的傅景深眼神骤冷,扯过薄毯将我裹住:“看来有野狗闻着味找来了。”
我披上毛毯走向木质旋梯,看见顾明城正蜷在碎瓷堆里。
他西装皱得像腌菜,掌心攥着支破碎的注射器。
“艾伦得了败血症…”他抬头时额角在渗血,灰蓝色瞳孔蒙着层雾:“只有直系血缘关系脐带血能救…”傅景深突然笑出声:“顾总当年亲手签的流产手术同意书,这么快就忘了?”
他甩出档案袋,泛黄的纸张雪花般散落:“需要我念给你听么?
‘自愿放弃胚胎处置权’,签得真漂亮。”
我弯腰捡起一张产检单,B超影像角落有枚墨水洇透的小痣。
那夜顾明城醉酒闯入我的房间,咬着我肩膀说要在孩子眼角点颗同样的痣。
记忆突然鲜活起来—他唇间的威士忌,梳妆台倾倒的香水瓶,还有顺着大腿内侧滑落的血珠。
“不是的…”顾明城突然扑过来扯我睡裙:“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就像那晚…”他指尖触到腹部伤疤时,我抓起青瓷药钵砸过去。
鲜血混着药汁在他眉骨绽开,傅景深趁机将我扯到身后。
顾明城却魔怔似的舔着流到唇边的血,喉结滚动时发出野兽般的呜咽:“又是你!
放开她!”
阁楼忽然陷入死寂。
傅景深松开我的手,金丝眼镜闪过冷光:“林小姐不妨问问顾总,苏雪薇后腰的烧伤疤是怎么来的。”
顾明城瞳孔剧烈收缩,突然发疯般撕扯自己的衬衫。
后腰处狰狞的疤痕暴露在阳光下—那是与我后背胎记完全对称的鸢尾花形状。
“十年前整形医院的病历很有趣。”
傅景深将平板电脑怼到顾明城眼前,“苏小姐真舍得对自己下狠手,硬生生用烙铁烫出个假胎记。”
我踉跄着扶住博古架,一切都解释通了。
分明八岁那年暑假,顾明城对苏雪薇这个真千金不假辞色,多次呵斥她不要靠近自己。
年纪尚小的男孩却是个实实在在的颜控,日日与我这个大家口中容貌出众的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