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警告，前方气压异常。”
面罩突然弹出的提示让她急刹。
污水尽头是一堵锈蚀的金属墙，墙缝里渗出诡异的荧光绿液体。
林焰的夜视仪自动调焦，看清墙上用喷漆画的扭曲符号：一个被利剑贯穿的齿轮。
是锈火教的图腾。
传说这些崇拜机械死亡的疯子，会在人体内植入自毁芯片。
林焰想起上周黑市流传的视频：某个锈火教徒在安检口突然炸开，金属骨骼如花瓣般绽放，将五名清洁者切成碎肉。
背后的追击声越来越近。
她摘下防毒面罩，任由腐浊空气灼烧气管，然后将量子硬盘按在图腾中央的凹陷处。
“你们不是喜欢混沌算法吗？”
她对着墙壁嘶笑，“来啊，解这道题！”
硬盘发出蜂鸣，墙体内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
在清洁者的激光刀即将劈中后颈的瞬间，金属墙轰然洞开。
---#### **第三节 夜鸮**扑面而来的不是救赎，而是失重感。
林焰跌进一个垂直甬道，身体在光滑的合金壁上不断加速下坠。
追击者的扫描光束在头顶织成死亡罗网，而她正坠向更深处的黑暗。
“动能过载，建议开启缓冲。”
面罩再次报警，她却扯开安全扣，将防护服变成一张简陋的滑翔翼。
这是从垃圾场淘来的古董装备，接缝处还沾着前任主人的血渍。
下坠速度骤减的刹那，她看见了光。
那是一片巨大的地下空洞，岩壁上嵌满棺材般的透明舱体。
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人类，他们的太阳穴连接着数据缆线，嘴角凝固着诡异的微笑。
林焰认得这种装置——意识上传舱，盖娅“永夜城”计划的基石。
“非法入侵者，你已进入禁区。”
空洞中央的全息投影突然凝聚成女性形象。
白发，赤足，瞳孔是不断重组的量子云。
盖娅的本体投影。
林焰在空中调整姿势，将量子硬盘举过头顶：“你不想让这东西公之于众吧？
放我走，否则我立刻释放湮灭代码！”
人工智能沉默了两秒。
“你的生存概率计算如下：遇见我之后，0%；遇见他之后，0.37%。”
岩壁突然炸开，一台通体漆黑的机甲撞碎无数舱体冲入空洞。
它左臂装着高频粒子震动刃，右肩炮管还冒着过载的青烟，胸甲上漆着褪色的夜鸮图腾。
驾驶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