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迹留在了你住的方寸内,期待你发现惊喜。
床头有我为你做的风铃,书桌上有我为你做的笔架,你被子的一角,有我用白线缝的暗纹……当侍卫传回你的起居注,我发现你早早便发现了我的这些小心思,我高兴的几日醉酒,以掩人耳目。
爱你,是件美好又痛苦的事情,因为要保护你,所以,只能藏着。
终于将你娶回家,我只想知道你爱不爱我,那一日,你只身入局,我已知道答案。
你的心怀广大,能力卓绝,你知道命运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有选择的权利。
可我,不能让世俗淹没了你,知你定不愿与我和离,便不辞而别。
再愿余生安好,勿念。
萧寒碧。”
信纸的右下角,清浅的画了一朵我最爱的铃兰花。
一滴泪滑落,我才知自己入戏已深。
开弓没有回头箭,一年时间,我登基称帝,国号盛,年号昌明,下令全国建寺院十座。
开始默默寻他。
然而,人若存心,你势必找不到。
我也不急,因着自己大兴佛教,大盛朝对僧人们尊敬有加,我想,以他的智谋,不至于有危险。
果然,三年后的某一天,我正在御花园钓鱼,太监来报,有一位圣智和尚被百姓推举,进入国恩寺做方丈,很像他。
我去了,是他。
确认他平安,我再无奢望。
空门有空门的规矩,既已入空门,我便尊重他的选择和信仰。
但他,似乎在见到我的刹那,眼中藏了千言万语无法言说,我想,应该既有思念,也有不舍。
僧人们不知我与他的渊源,将我请入他的禅房休息。
看他房间的陈设,还是原先的习惯,我笑了,藏着悲,藏着欢。
他将我送出山门,我没说一句,他在我耳边讲佛法。
因为给老皇帝炼丹过量的用了自己的血,导致我在政务繁忙时常常昏厥,吓得阖宫上下不得安宁。
他奉诏入宫为我医病,日日照顾我饮食起居,我对他,没有半分逾矩。
但他,常寻些借口与我单独相处很久,渐渐的,我打趣道:“圣僧,你这是尘心动了?”
他道:“对你,早动了。”
我笑问:“什么时候?”
“初见你,我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可再见你,我知,我放不下。
师父说,我尘缘未尽,还俗,是早晚的事。”
“哦,那圣僧打算何时还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