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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妃喜食恶鬼,冷面太子为她擦嘴无删减全文

夏生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东华国,元宵节当日。白士郎府内遍布红绸华灯,既有节日的欢腾,也带有嫁女的喜气。却有一处小院内死气沉沉,不停传出女子的惨叫声。“不要这样,不要毁了我的脸!”一袭白衣的女子被人按在一个红箱子里,一把刀划过她整张脸,将她的脸皮撕了下来。女子姣好的面容登时血肉模糊,她痛得浑身抽搐,像条濒死的鱼。“妹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女子双目血红,看着这个她一直疼爱有加的妹妹。白菲儿穿着她精心绣了三个月的大红嫁衣,捏着她的脸皮,恶狠狠地望着她。“你费心费力绣出来的嫁衣,我穿着真是舒心极了。”“到底是为什么?”白菲儿目光恶毒地俯视着她:“为什么?凭什么你母亲是正妻,我母亲是妾。凭什么你这个乱.伦生下的孩子是嫡出大小姐。而我只是...

主角:怀川白菲儿   更新:2025-03-26 14: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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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怀川白菲儿的其他类型小说《鬼妃喜食恶鬼,冷面太子为她擦嘴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夏生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东华国,元宵节当日。白士郎府内遍布红绸华灯,既有节日的欢腾,也带有嫁女的喜气。却有一处小院内死气沉沉,不停传出女子的惨叫声。“不要这样,不要毁了我的脸!”一袭白衣的女子被人按在一个红箱子里,一把刀划过她整张脸,将她的脸皮撕了下来。女子姣好的面容登时血肉模糊,她痛得浑身抽搐,像条濒死的鱼。“妹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女子双目血红,看着这个她一直疼爱有加的妹妹。白菲儿穿着她精心绣了三个月的大红嫁衣,捏着她的脸皮,恶狠狠地望着她。“你费心费力绣出来的嫁衣,我穿着真是舒心极了。”“到底是为什么?”白菲儿目光恶毒地俯视着她:“为什么?凭什么你母亲是正妻,我母亲是妾。凭什么你这个乱.伦生下的孩子是嫡出大小姐。而我只是...

《鬼妃喜食恶鬼,冷面太子为她擦嘴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东华国,元宵节当日。
白士郎府内遍布红绸华灯,既有节日的欢腾,也带有嫁女的喜气。
却有一处小院内死气沉沉,不停传出女子的惨叫声。
“不要这样,不要毁了我的脸!”
一袭白衣的女子被人按在一个红箱子里,一把刀划过她整张脸,将她的脸皮撕了下来。
女子姣好的面容登时血肉模糊,她痛得浑身抽搐,像条濒死的鱼。
“妹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女子双目血红,看着这个她一直疼爱有加的妹妹。
白菲儿穿着她精心绣了三个月的大红嫁衣,捏着她的脸皮,恶狠狠地望着她。
“你费心费力绣出来的嫁衣,我穿着真是舒心极了。”
“到底是为什么?”
白菲儿目光恶毒地俯视着她:“为什么?凭什么你母亲是正妻,我母亲是妾。
凭什么你这个乱.伦生下的孩子是嫡出大小姐。而我只是庶妹。
我和父亲早就恨毒了你,若不是要等到你及笄夺你气运,你根本活不到现在。
白菲儿抖动着还在滴血的脸皮,笑容狰狞。
“你的一切本来就是占了我的,也是时候还给我了。”
白岚疼得撕心裂肺,叫声凄惨:“这么多年,我一直宠你疼你,你都忘了吗?
父亲不会这么想我的,我要去找他。”
白菲儿将面皮放进一个檀香木盒,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这可是父亲给我想的法子。
剥了你的面皮,顶替你嫁入太子府。
再夺了你的气运。
从今往后,我就是士郎府唯一的大小姐。
而你,却会灰飞烟灭。”
“你们怎么敢这么做,太子殿下发现后不会放过你的。”白岚气得吐出一口鲜血。
“发现又如何?”白菲儿笑声如鬼魅:“我早就怀了裕王的孩子。
只要今晚顶着你的脸除掉太子。等裕王成为太子,就会娶我为正妻。
我白菲儿就是太子妃,以后还会做皇后。
我的母亲也会被扶正。
而你会和你的母亲一起发臭发烂!”
白菲儿一刀割掉她舌头后将箱子盖上,让人用蜜蜡封好。
白岚舌头断口处锥心的疼,她不停拍打箱壁,恐怖感和窒息感让她快要疯了。
这些动静听在白菲儿耳朵里却是无比悦耳,她将那截舌头丢在地上,立马有狗过来吞进肚中。
一旁扮作喜婆的蛊婆阴侧侧笑道:“裕王殿下交代了,今晚小姐与太子同房时要将这根银针刺进他心口。
等他死了,他的气运自然就会转到裕王殿下身上。”
白菲儿得意地笑了:“这是自然。”
她挑了挑眉。
下人们将装着白岚的红箱子混进了嫁妆里,无人知晓这里头竟装着人。
蛊婆扮作的喜婆高唱着吉时到。
白菲儿风光无限地坐进喜轿。随着她的轿子被抬出,嫁妆也一一被抬起。
府外洋溢着节日的喜庆。
又是元宵节,又是太子娶亲,人们都围着送亲队伍看,孩童们追在喜轿后面嘻笑。
人多嘈杂,无人听见红箱子内有绝望的拍打声。
箱内的白岚意识渐渐模糊,她怨,她不甘,她恨!
看来,她只剩下最后一个选择了。
她在自己血淋淋的脸上狠狠抓了一把,确保手上全是鲜血后,在箱内画起了一个她闭着眼都能画出来符咒。
却也是她答应过母亲永远不会画的符咒。
这个符咒十分复杂,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画完后,她就在疼痛中窒息而亡了。
刹那间,阴风四起。
风冷得似乎能吹进人骨头里。
有人嘀咕道:“奇了怪了,今儿是元宵节又不是中元节。怎么天一下子就暗了。
这风也透着古怪。”
人人都被这股阴风吹得心头发毛,纷纷躲避。
大街上一下就静了下来。
因风太大,轿夫们寸步难行。
对面却稳稳而来一顶乌黑的轿子。
抬轿子的是群小孩子,却无一人敢笑。他们抬着轿子径直穿过白菲儿的送亲队伍。
停在了装着白岚的那个红箱子前。
这顶黑轿子就像一朵黑色曼陀罗凭空开放一般,却无一人能察觉到它的到来。
阵阵阴风中,一双玉足从轿中跨出。玉足的主人一身红衣,衣袍上绣满黑色花纹。
她手持一杆烟枪,袅袅地吐出一口烟雾:“说说吧,献舍给本尊有何事相求啊?”
她的一双眼早就洞穿过箱子,见到了里面那个死状恐怖的女子。
女子身上升起一缕残魂。
“帮我报仇,杀了他们,杀光!杀尽!杀绝!”
红衣女子勾了勾手,白岚心口处涌出一滴心头血落进她的烟杆口。
她轻飘飘吸了一口。
“怪不得有故人的味道,原来是故人的血脉。”
她又勾了勾手:“罢了罢了,便帮你走这一遭吧。”
白岚的残魂飘进了她的烟杆口。
她捏着烟杆,轻笑一声:“有些成年旧帐也是该了结了。”
她挥了挥手,黑轿子霎那间消失不见。
又将烟杆插入发髻,抬脚走进了红箱子里。
她一进去,外头的风就停了。
送亲队伍又缓慢行动起来。
一柱香后,太子府内。
府内随处可见白布和经幡。灵柩和丧葬纸钱一应俱全。
一口乌黑硕大的棺椁摆在正堂。
蛊婆扮作的喜婆佯装害怕走了进来,心中对太子没有半点敬畏之心,更多的是轻蔑。
在她看来,冷绪这个人,孤僻多病。
靠着在一场宫宴中,喝下毒酒替皇帝挡了灾,才坐稳的太子之位。
却始终不得皇帝喜欢。
就这桩婚事还是裕王为他求来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名为冲喜,实则安插眼线加之侮辱。
堂堂一国太子只能娶一个士郎女儿为正妻。
不过也有人说了,能娶着就已经很不错了。
谁家女儿想嫁给一个整日咳血,又不得宠的名存实亡的太子啊。
长安城里人人皆道:“宁为裕王妾,不做太子妻。”
蛊婆眼睛滴溜溜一转:“不知府内何人去世,太子又在何处。
新娘子正在外头的等着太子踢轿门呢。”
太子近侍怀川面无表情道:“太子薨了。“
“什么!”

“主人,即便你贵为鬼王,也不能随便插手凡人因果,这样做有违天伦,你会遭天谴的。”
“有违天伦的事我做得多了,那天谴嘛,无非是下点雷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外面突然传来阵阵雷声,像是在警告。
灵妤并不理会,反倒指尖捏出一个诀,两指一弹,一道金色光芒穿透窗户,落入雷阵中。
雷声霎时间消得一干二净。
小香猪吓得缩紧脖子,这女人太厉害了,短短五年,功力竟高了这么多,真是厉害得变态。
它清了清嗓子:“主人,既然你是为了王家而来,还留在这太子府做什么?”
灵妤错开目光:“借着太子妃的身份好做事。”
小香猪眯着眼睛盯着她:“主人,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灵妤一掌拍在它屁股上:“你找死。”
小香猪捂着屁股,龇牙咧嘴道:“主人,你在王家养伤的时候,明明是不喜欢太子这个小屁孩的。
现在怎么又愿意参与进他的因果了?”
小屁孩?
是啊,她刚到王家时,冷绪才十岁,十年间,她看着他从臭脸小屁孩长成了温润如玉的太子。
怎么短短五年未见,又成了臭脸太子。
身上更是带着一种死了老婆的丧感。
她走的时候不是抹消掉他记忆了吗?
......
一双玉足踏在华贵的地毯上。
灵妤来到床边,两指拈起那张闪着佛光的禅衣,嗤笑一声披在身上。
别说,还挺暖和,有种佛光普照的感觉。
见床榻上无人,灵妤看向这偌大的房间,最终将目光定在屋子正中那口乌黑硕大的棺椁上。
棺椁内的冷绪一直在听着外面的动静。
忽觉一阵香味扑鼻。
一双白嫩的手抚上他脸颊,娇笑声在他耳边响起:“原来殿下喜欢在棺椁内行房。
真是别致,臣妾也很喜欢。”
他掀开眼帘,半明半暗的烛光下,灵妤双眼灵动妩媚。她翻身进了棺椁,躺在冷绪怀里。
“殿下真是心疼臣妾,又送佛珠,又送禅衣,这下臣妾就放心了,再也没有恶鬼敢来欺负臣妾了。”
冷绪望着怀中毫发无损的灵妤,有脉搏,有心跳。佛珠和禅衣加在一起也对她毫无作用。
他伸手挡住灵妤不安分的小手:“孤倒是觉得太子妃比恶鬼还要可怕。
不如太子妃教教孤,如何笑了一声,就让满院侍卫都跪下了。”
灵妤撇了撇嘴,她是鬼王,鬼王统领地狱,十殿阎罗都得听她号令。
凡人受不住她威压而跪下不是很正常吗?”
更何况,她还没泄露威压呢,这些人就跪下了,难道他们不应该反思自己吗?
她伸指在冷绪裸.露的胸口画圈圈:“想必是他们很喜欢臣妾这个太子妃,是在给臣妾请安吧。”
满口谎话,冷绪不欲与她纠缠,手掌探入禅衣内,想要将禅衣和佛珠褪下,让她出去。
可手掌下却是滑.腻腻的触感,弹性十足。
“你......没穿衣物?”
冷绪赶紧撤出手,灵妤舒服地闷哼一声:“殿下让臣妾穿,臣妾不敢不穿,既然殿下想要,臣妾脱下便是。”
说着,就半褪禅衣,她身上不着寸缕,只有禅衣遮住了关键部位。
冷绪太阳穴直跳,他闭上眼,冷声道:“出去!”
灵妤看着他滚动的喉结。
这是害羞了?
她玩得很开心,心情大好,张开小嘴吧唧一声亲在冷绪脸上。
“殿下,你好香啊,真想一口吃了你。”
她说得是真心话,她喜欢吃鬼和人的灵魂。
冷绪的灵魂很合她胃口。
冷绪体内阴气和血气同时上涌,他脸色苍白,眼角和薄唇却红得吓人。
“你找死!”
他猛地掐住灵妤脖颈,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戏耍他,她不是鬼,分明是只淘气的狐狸精。
灵妤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娇滴滴落下一滴泪,泪珠滚落在冷绪手背上,烫得吓人。
冷绪骤然松开手。
阴气在他体内肆意翻腾,他痛苦地闭上了眼。
见他晕了过去,灵妤不玩了,手掌压在他丹田上寻找阴气根源所在。
小香猪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主人的演技真是浑然天成啊。
你这泪失.禁的毛病搭配上你这眼神,哪个男人能受的住。
我狐族最媚的女子见了主人都得甘拜下风。
哇塞,主人,你找到了什么?”
灵妤从冷绪丹田处抓出一道白蓝色光芒,那光芒拼命挣扎,却也逃脱不开灵妤的手。
可光芒往外扯得越多,冷绪的气息就越弱。
灵妤试着往回送一点,冷绪气息就强一些。
她一往外扯,冷绪气息就弱了下去。
看来,若是将这股阴气完全扯出来,怕是他命也会丢。
“共生的?”灵妤有些不可思议。
小香猪惊讶道:“阴气也能和宿主共生?岂不是留着痛苦,除掉会死,这该怎么办?”
灵妤指点闪出金光,按在白蓝色的阴气上。
“它的记忆竟然也被抹去了。”
小香猪倒吸一口凉气:“不会跟偷走我十根尾巴的是同一个人吧?”
灵妤收回指尖:“从气息上看,是同一个人。”
小香猪怒道:“这人也太猖狂了,这手段一看就不是凡人能做出来的。”
灵妤歪歪脑袋:“这气息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小香猪眼里放出光芒。
灵妤扇了白蓝色阴气两巴掌,阴气瞬间老实了。
灵妤将它重新送回冷绪体内,又捏开冷绪双唇,指尖悬空,一滴闪着金光的血珠落进他嘴里。
小香猪眼睛亮得惊人,它哧溜着口水:“他何德何能能喝到主人的血,主人,也给我一滴吧。”
灵妤并不搭理它,只将手放在冷绪丹田处,随着她手掌下金光闪烁,冷绪体内的阴气逐渐缩小。
“主人,这阴气真的除不掉吗?”小香猪见得不到血立刻转移话题。
“能啊。”灵妤轻笑道:“和我双修就行。”
昏迷的冷绪迷迷糊糊听到“双修”两个字,想起身,却动弹不得,只觉口中有香甜气。
这味道,好生熟悉啊。

过了良久,纱幔后传出一声轻笑。
“知道了,你自己下去领二十个板子吧。”
侍女没等来出洋相的灵妤,反等来一顿板子
她不服气道:“太子妃,即便您心中有气也不该往奴婢身上撒。”
“谁说我有气了。”
灵妤嘴角一直挂着笑。
小屁孩还是有良心的,画了她那么多像,还不给别的女人染指那个地方。
只是她奇怪得很,她施的法比孟婆汤还管用,怎么偏偏到冷绪这里就失效了呢。
真是的,还记得她那时爱穿黄裙子呀。
灵妤轻咬下唇,眉眼含笑。
小香猪从烟杆里吭哧吭哧爬出来:“主人,你是老房子着火了吗?”
刚说完,它便喜提灵妤重重的一巴掌。
侍女早看不惯灵妤了。
既不得宠,出身也不高贵。说不定哪天就要被休了。也敢在她面前耍威风。
“太子妃,奴婢只是传话的,还请太子妃收回您刚才的话。”
“我既说出去了,就不会收回来。”
灵妤不想在自己高兴的时候闹出人命。
这也就是在凡间了。在鬼殿里,这侍女早被她扔进恶鬼池了。
“不过,这板子数要加一加才好。五十个板子,一个不许少。
这就是你藐视太子妃的下场。
我既是太子妃,就是你的主子,这才入府第二日,你便敢来挑衅我。
若是太子府尽是你这样以下犯上的奴才。
我这太子妃岂不是当得太憋屈了。”
灵妤挥挥手,两个侍卫将侍女押了下去。
侍女终于知道害怕了,哭道:“太子妃,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的叫声很快湮灭在清脆的板子声里。
灵妤敲了敲鬼烟,鬼烟吐出了将臣。
太大了,灵妤搓搓手,开始给将臣整容。
忙活了一天,终于把将臣变成了缩小版的小将臣。
灵妤满意地将他握在手里,戳了戳他的小脸:“也就我可怜你了,走吧,带你去找魂魄去。”
她刚穿门而出,外面的侍卫和侍女便都歪歪扭扭地靠在墙上睡着了。
她凭着记忆,往白家走去。
白士郎府内已经乱成一团了。
太子府的羽林军将两具尸体和两个疯子送回来后,只留下一句“袭氏大闹太子府,太子既往不咎,将人送回”,便离开了。
下人们正慌得不知所措的时候,差点死在裕王府的白仓永回来了。
他刚经历了死里逃生的喜悦,还没喘口气,就被眼前一幕惊住了。
他听管家说完袭湘尽怎么带梵银去太子府接白菲儿,又怎么被羽林军送回来的这件事后。
气急败坏地扇了管家一巴掌:“她要去你就让她去了!为什么不拦着?你是嫌你老爷我命长了是不是?”
管家委屈地捂着嘴:“老爷,我哪里敢拦夫人啊。
您快看看夫人和梵圣女吧,梵圣女肚子里可有裕王的长子啊。”
白仓永瞬间吓丢了魂:“赶紧把消息封锁住,千万不能让裕王知道。”
管家都要哭了:“可瞒能瞒多久呢?您又不是不知道,这梵圣女可是裕王挚爱。
她这么一疯,咱们全完了,裕王不会放过我们的。”
白仓永颤抖着道:“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说完,便脱力般瘫倒进椅子里。
整个士郎府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愁的愁,哭的哭,怕的怕。
灵妤旁若无人地穿过这片乌七八糟的地方。
顺手把那只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小蛊童丢了下去。
“乖孩子,饿了吧,好好吃一顿,等会我回来接你。”
蛊童立刻显露真身,挂在耳朵上的两个眼珠乱转,一下跳上白仓永那张老脸,咬住了他的鼻子。
“什么鬼东西!来人!救命!”白仓永叫得惨烈。
府内众人躲都来不及,哪敢去救。
“老爷,您那第十八房小妾要生了,我去请大夫去。”
“老爷,我那八十老娘要生三胎了,我跟您告个假”
“老爷,我来救你。”却只说不动。
院内人逃的逃,散的散。
鬼哭狼嚎声此起彼伏。
灵妤在偌大的府院内七拐八绕。
小香猪趴在她肩膀上:“主子,这个院子好熟悉啊。”
“不就是王家那院子吗?我住了有十年呢。”灵妤灵动的双眸中满是怀念。
“那怎么成了白家的了?”小香猪不解道。
灵妤嘴角挂上冷笑:“不是这白家‘有功’吗。王家被灭族后,所有财产都落入裕王手里。
这套院子,就是裕王赏给白仓永这条狗的。”
“主人,你似乎很讨厌这个白士郎。”小香猪问道。
“岂止是讨厌。”灵妤走进书房,目光冷了下去。
她刚刚搜索梵银记忆的时候,看到了不少“好东西”。
当年,这梵银引着一抹残魂,想要引入冷绪体内,让冷绪做出逼宫之事。
就在这紧要关头,是王如诩推开了冷绪,王如诩被残魂操控,做出逼宫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以致全族被灭,只有几个年幼.女眷活了下来。
而这白仓永是早被裕王安排在那里的,就等着立功行赏呢。
这踩着他人尸骨得来的富贵,终究是要让他还回来的。
“该不会王家被灭族,跟白家有关吧?”
小香猪摇头晃脑:“要真是这样,太子怎么查了五年都没查出来,他也太笨......”
它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捂住头,小心翼翼睁开眼睛看向灵妤。
灵妤表情中罕见地带上了怜惜:“他母族被灭,母后自尽。贵妃得势,与裕王不停打压他。
唯一支持他的王家又被灭族。
他不仅被夺了气运,还被下毒,体内阴气不散。
怎么五年未见,他竟被人欺负成这样。”
灵妤长叹一口气,搜索起书房。她能感应到将臣的一魄就在这里。
除此之外,还有一样东西她也要寻到。
梵银记忆里,白仓永手里有本册子,记录了他为裕王做过的那些脏事。
王家的事也在其中。
灵妤眯眼搜寻。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王家人的魂魄她要找,王家人身上背负着的污名她也要洗掉。
想起这些陈年旧事,灵妤摇摇头。
这人间啊,还不如鬼界清朗。
她正找得心烦,忽听门外传来声响。
来人了?

这是将臣,她揍可以。旁人,谁都不能碰他一下!
难道是她?
灵妤徒手拎起梵银尸体,食指点在梵银眉间。
梵银的无数记忆涌向她脑海。
怪不得。
原来是运气好,碰巧捡到了被人夺走三魂七魄,肉身还残破了的将臣。
而后就用秘法把将臣困住,这才能用符咒把将臣引来。
灵妤松开手,梵银尸身摔落在地。
她回身,指尖一点金光点在将臣眉心,将臣身影形成一道青红色的雾气飘入她发梢的鬼烟中。
鬼烟愉快地喷出一口薄烟,被灵妤抬手扇了一巴掌,并用神识警告它。
“是让你好好养着将臣的肉身,不是让你吃了他!蠢货!”
鬼烟委委屈屈地垂下了脑袋。
做完这一切,灵妤转身就要离开,冷绪踱步而来挡住她去路。
“太子妃不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灵妤看了眼双眸中带着探寻意味的冷绪,又看了一圈院内都在用震惊目光看着她的众人。
解释自己忘了施法瞒住这群蠢货了吗?
灵妤收回目光,要解释是吧。
“我从前得到过一个高人指点,方才略施小计救了满太子府的人。
我这人喜欢财宝,殿下若是想谢我,记得多赏我些金银珠宝。”
她想走,冷绪却轻轻攥住她“受伤”的手腕。
还来,就这么想试探她吗?
冷绪望着仍在“渗血”的纱布,低声道:“这几日给你炖的补血汤药一定要按时喝。”
呵,不是你同意的吗?现在来做这些假模假式有什么用。
灵妤抽回自己手腕,一言不发离开了。
冷绪灼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背影上。
五年前,那个进入王如诩的黑影,在今天,终于有了解密的可能。
是灵妤给了他希望。
怀川和莫水平小心观察冷绪表情,莫水平犹豫开口:“殿下,不审审太子妃吗?”
冷绪摇摇头,脑海里闪过灵妤包裹着纱布的手腕:“终究是孤亏欠了她。”
亏欠?!
太子殿下,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莫水平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那可是将臣,说跪就给她跪下了,谁敢亏欠她啊?
能让将臣下跪,她若是恶鬼借尸还魂,那道行绝对有上千年了。
太子殿下,咱们不能不防啊!”
怀川也犹豫道:“殿下,太子妃和她头上那根烟杆不像凡间的人和物,安全起见,咱们还是?”
“还是什么?再割开她手腕吗?”
冷绪睨了眼怀川:“她说得没错,刚刚是她救了太子府。
即便她是恶鬼,是借尸还魂回来寻仇的,也寻不到我们身上。
不必多言,她的事孤心中有数。”
可你看起来确实不像心中有数的样子啊,太子殿下!
莫水平冲怀川使了个眼神。
——新房子也这么容易着火吗?
怀川无奈摊开手。
——母鸡啊。
“殿下,那这蛊婆和白菲儿的尸体,还有这两个疯了的女人该怎么处理?”怀川问道。
袭湘尽已经被将臣大杀四方那一幕吓疯了,与梵斯人抱在一起,一会哭,一会笑。
“一起丢回白家,裕王府和白家已经乱了,索性让它乱个彻底。”
冷绪眼尾上挑看向梵斯人腹部:“裕王长子的母亲竟然疯了,这么大的事一定要立刻把消息传到裕王府去。”
冷绪沉沉一笑:“他既病了,便让他病个痛快,也教他尝尝反噬的滋味。”
冷绪心中一片冰冷。
当年王家被灭族,不久后,他被裕王下毒。事情败露后,父皇却对外宣称是他替自己挡了毒酒。
他虽还有太子之位。可这位置他还能坐多久,会不会让裕王上位。这一切皆在父皇的许与不许之间。
这五年来,他一直在找寻王家“逼宫”的真相。
当年王家“逼宫”,白家是最先到达护驾的。因护驾有功,白家就此飞黄腾达,成为裕王的左膀右臂。
这次,又是白家作乱。看来,这白府,他得亲自去一趟。
“殿下,这是今日该喝的药,您快服药吧。”侍女端来汤药。
冷绪却摆了摆手。
“殿下,您得顾惜自己的身子啊。即便人逢喜事精神爽,也得按时吃药啊。”莫水平担心道。
“孤今日,不冷了。”
往往这个时辰,是他体内阴气最盛的时候,不服药,便会四肢百骸都疼痛难忍。
可今日,不仅不冷了,还觉得体内的阴气十分安稳。
倒像是在怕着什么。
他不由得想起昨夜,他嘴里那股香甜气。
是因为这个吗?
她到底给自己吃了什么。
冷绪心头一暖,见莫水平和怀川都在看着自己,沉下声道:“顺着蛊婆这条线查下去。
查清楚除了将臣,还有没有别的黑影存在。”
“殿......殿下。”一个侍女扭扭捏捏走来。
“何事?”冷绪转身。
侍女面露难色:“太子妃她想搬到您寝殿旁的偏殿去。”
怀川和莫水平倒吸一口凉气。
她怎么敢提这种要求的,满太子府,谁不知道那个偏殿是冷绪留给自己心爱之人住的。
五年前开始,冷绪便会时不时画一幅美人图,图中女子黄衣黑发,身姿曼妙。
唯独脸上一片空白。
没人知道冷绪画的是谁。
冷绪自己也不知道。
这女子经常出现在他睡梦中。
有时他被阴气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时候,只要一想起这女子,他的疼痛就会减轻一些。
只可惜,这女子的脸总是模糊的,他从未看真切过。
他为这女子画了不知多少画,都存在偏殿内。
现在,她竟要搬去偏殿。
他心中对灵妤产生的怜惜霎时间散了个干净。
原以为她只是喜欢撒娇而已,没想到竟是个不安分的,才嫁进来一夜,就想试探他心意了。
“回去告诉太子妃,孤已为她备好院落了。”冷绪转身离开。
怀川跟在他身后问道:“那让太子妃住哪个院子?”
冷绪脚步未停:“随便。”
随便住哪都可以,他的偏殿不是她该肖想的东西。
侍女匆忙回去回话,她跪在地上,幸灾乐祸道:“太子妃,那偏殿您住不进去了,太子殿下已为您安排好院子了。”
说完,她便凝神屏气等着灵妤气急败坏。

怀川拍拍手,白菲儿的尸体和疯掉的梵斯人被带了上来。
袭湘尽见到爱女尸体,扑上去就痛哭起来。
“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孩子呢?孩子也没了。”
她看向一旁人皮面具早已被揭下的梵斯人,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小贱人,长得这么漂亮扮成婆子样做什么,还说自己有多厉害,结果连我女儿都护不住。”
梵斯人仿若感受不到这重重的一巴掌,只傻笑着,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我是裕王妃,我怀了裕王的长子。”
梵银赶紧过去捂住她的嘴巴。
袭湘尽却觉察出不对:“明明我女儿肚里的才是裕王长子,怎么会成了她的?”
梵银只得应付道:“她疯了,疯子的话也能信?”
袭湘尽却不依不饶,推搡起梵斯人:“我管她疯没疯,为什么我女儿死了,她还活着!”
梵银赶忙护住梵斯人肚子。
袭湘尽越发觉得古怪:“她是不是真怀孕了。我明白了,你们是一伙的,是你们害了我女儿。”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冲冷绪嚷道:“太子殿下,这个妖妇要害你,她......”
梵银恶狠狠捂住她嘴巴,低声道:“你疯了,你们白家也参与了,说出来你也得死。”
袭湘尽一口咬在梵银掌心,梵银暗骂一声松开手。
袭湘尽眼底尽是怒意:“我夫君已经被裕王府带走了,女儿也死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大不了大家一起死。我要用你们的尸体给我女儿陪葬!”
冷绪看着这狗咬狗的一幕,觉得甚是精彩。
他拍掌道:“好一出戏啊,不给孤解释清楚,今日你们一个也出不了这太子府。”
他语气冷硬,冷冽的气压瞬间压上梵银和袭湘尽两人心头。
院中的羽林军们也齐齐亮出剑刃。
袭湘尽后背尽是冷汗。
梵银头疼不已。
白菲儿一直以为自己腹中孩子是裕王的,殊不知每次她以为自己是在与裕王欢好,其实只是中了迷药。
她肚里没有孩子,只有梵斯人炼出的蛊童。
真正与裕王交.欢的是梵斯人,白家本就是裕王的一枚棋子。
两个女儿都是工具人。
只是白菲儿自己不知道罢了。
毕竟,不给她一点希望,她怎么敢谋害太子呢。
可现在,很显然梵斯人和白菲儿的计划,冷绪已经知晓了。
他今日就是在等着白家人上门自投罗网。
梵银后悔极了,为自己的冲动懊恼。
怎么办,怎么才能破局,梵斯人疯了,她的孩子。
对了,孩子,那个蛊童去哪里了?
梵银赶紧掀开白菲儿身上的白布,她的腹部只有一个大洞,胞宫和蛊童都不翼而飞。
梵银颤抖着抓住一个羽林军问道:“她的胞宫哪里去了?她......”
不等她问第二句,这羽林军轰然倒地。
梵银还没弄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一旁的袭湘尽却大叫一声:“他的眼睛!”
冷绪几步踏下台阶,来到倒地的羽林军身旁。
这羽林军的双眼已经没了,只剩下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人也没了气息。
冷绪身后的怀川瞪向梵银:“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杀死太子殿下的羽林军?”
“不是她。”冷绪说完,看向正快步走来的莫水平。
莫水平头上顶着大包,掐指一算,登时跳将起来,指着梵银道:“你们竟然敢炼蛊童这种东西!”
梵银眼神慌乱,突然指向冷绪身后道:“是她炼的,老道士你别血口喷人。”
院中所有人目光都转向了冷绪身后的栏杆。
倚在那里不知看了多久戏的灵妤翻了个白眼,看个戏而已,怎么还把她扯了进来。
她也不解释,只委屈巴巴地看向冷绪:“臣妾能不能炼出蛊童,殿下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他清楚啊,他可太清楚了。
一边是裕王手下的蛊婆。
一边是佛珠和禅衣都对她毫无作用的灵妤。
冷绪眯眼打量灵妤一会后,转而看向莫水平。
莫水平也说不准到底是谁炼出来的,可冷绪正看着他,他强装镇定咳嗽一声。
“这蛊童可是至阴至邪的东西。它又是骤然脱离母体的,心中怨气极重。
因它肉身尚未完全成型,这才挖了这羽林军的眼睛,用在自己眼上了。
若让它集齐五官可就大事不好了。”
正说着,一个羽林军又倒了下去,他耳朵没了。
莫水平还没走过去看仔细,他身后一个羽林军又倒了下去,嘴巴没了。
只瞬息之间,就死了三个羽林军。
还差一个鼻子和一对眉毛,这蛊童就要成型了。
见莫水平正伸出两只掐算蛊童藏身之处,梵银又指着灵妤道:“那蛊童定是在她身上。”
她是知晓白岚脸皮被扒这件事的,脸都没了,身上又有重伤,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站在这里。
说不定昨夜事情失败也是因为这个女人。
望着灵妤完好无损的脸庞,梵银心中的疑惑和愤恨根本藏不住。
见梵银一直攀着自己咬,冷绪又没有开口维护她的意思。
灵妤无奈地撇撇嘴,昨夜就不该救他的,小屁孩真是没良心。
她摊开两手,回望梵银:“有证据吗?”
不等梵银开口,一见到灵妤就双目血红,恨不得撕咬下她一块肉的袭湘尽嘶吼道:“不是你还能是谁?
你脸皮都被扒了,被装进了箱子里,现在却好端端地站在这里,那蛊童一定是你养出来放我女儿肚里的。
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说着就要扑过来殴打灵妤。
蠢货,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的蠢货。
灵妤抬了抬眼眸,袭湘尽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口中呕出一口血来。
她身边一个羽林军也倒下了,一对眉毛不见了。
莫水平大叫一声:“不好,还缺一个鼻子,这蛊童就要成型作乱了!”
梵银指着灵妤,看向冷绪,提高嗓音叫唤道:“殿下,快抓住她。
只要杀了她,用她的血引来蛊童,再立下符阵,就能一举除掉蛊童。”
“你怎知我的血能引来蛊童?”灵妤不慌不忙地问道。
要知道,她的血,可不止能引来蛊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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