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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上瘾,谈先生疯狂心动桑言霍临霁全局

懒懒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八点钟,桑言终于见到桑父。“爸爸......”看到父亲平安无视,她紧紧拥住父亲。桑父抱着她,宽厚打手轻轻拍她后背抚慰,“让宝贝女儿担心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警方突然说我非法集资......临霁帮我处理这事了吗?”“我们先回家,爸爸。”“好。”而后在车上,没见桑言给霍临霁打电话,桑父疑惑问,“临霁怎么没有来接我?”想到霍临霁这个烂人,桑言现在恨不得他下十八层地狱。“爸爸,我们先回家,到家我再慢慢跟你说。”之后回到家中,桑言还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了桑父。庆幸桑父是乐天派,只是觉得苦了桑言,以后可能不会再有以前那样的好日子。桑言告诉桑父,她一定会将星辰夺回来,将霍临霁打入地狱。桑父只当桑言是气的发狠话,没往深处去想。毕竟在他看来,桑言从小...

主角:桑言霍临霁   更新:2025-03-26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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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言霍临霁的其他类型小说《入夜,上瘾,谈先生疯狂心动桑言霍临霁全局》,由网络作家“懒懒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八点钟,桑言终于见到桑父。“爸爸......”看到父亲平安无视,她紧紧拥住父亲。桑父抱着她,宽厚打手轻轻拍她后背抚慰,“让宝贝女儿担心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警方突然说我非法集资......临霁帮我处理这事了吗?”“我们先回家,爸爸。”“好。”而后在车上,没见桑言给霍临霁打电话,桑父疑惑问,“临霁怎么没有来接我?”想到霍临霁这个烂人,桑言现在恨不得他下十八层地狱。“爸爸,我们先回家,到家我再慢慢跟你说。”之后回到家中,桑言还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了桑父。庆幸桑父是乐天派,只是觉得苦了桑言,以后可能不会再有以前那样的好日子。桑言告诉桑父,她一定会将星辰夺回来,将霍临霁打入地狱。桑父只当桑言是气的发狠话,没往深处去想。毕竟在他看来,桑言从小...

《入夜,上瘾,谈先生疯狂心动桑言霍临霁全局》精彩片段

八点钟,桑言终于见到桑父。
“爸爸......”
看到父亲平安无视,她紧紧拥住父亲。
桑父抱着她,宽厚打手轻轻拍她后背抚慰,“让宝贝女儿担心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警方突然说我非法集资......临霁帮我处理这事了吗?”
“我们先回家,爸爸。”
“好。”
而后在车上,没见桑言给霍临霁打电话,桑父疑惑问,“临霁怎么没有来接我?”
想到霍临霁这个烂人,桑言现在恨不得他下十八层地狱。
“爸爸,我们先回家,到家我再慢慢跟你说。”
之后回到家中,桑言还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了桑父。
庆幸桑父是乐天派,只是觉得苦了桑言,以后可能不会再有以前那样的好日子。
桑言告诉桑父,她一定会将星辰夺回来,将霍临霁打入地狱。
桑父只当桑言是气的发狠话,没往深处去想。
毕竟在他看来,桑言从小养尊处优,天真烂漫,从来都是一个只知道贪玩的美少女,公司的事务从未插手,更遑论是将公司夺回来?
“言言,你别多想,你听话,昨晚没休息好,今天好好睡一觉。”
“我没事,您昨晚在警局肯定一晚上没休息好,您才需要好好休息。”
“那倒是,医生叮嘱我要好好休息,你不知道,警局晚上是没灯的,爸爸昨晚在警局好像还看到老鼠......”
亲眼看到桑父睡着,桑言才到客厅打电话给公司的法务部负责人安叔。
她知道父亲只是暂时被保释,如果想要无罪,就要洗脱非法集资的罪名。
霍临霁算计他们,诬陷的罪名便不会轻。
“小姐,我知道我继续为霍总效劳很不仁义,毕竟桑董一直待我不薄,但我上有老下有小,现在全家就指着我这份工作......”
“安叔,我明白,我不是要您帮我,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下爸爸的情况,绝对不会让您为难。”
看在过去的情分,安叔到底是帮了一把。
总结下来,霍临霁设计桑父非法集资约五亿,坐牢恐怕牢底坐穿。
但如果桑言可以在警方正式立案期间,把这五亿归还给借款人,且让这些人撤销对她父亲的控诉,罪名就可以不成立。
桑言决定去找姨妈帮忙。
姨妈是妈妈唯一的亲妹妹,嫁入京市另一豪门申家。
不巧的是,她在申家的花园遇到了谈司易的母亲林凤卿以及他妹妹谈司雨。
两家人应是约了下午茶。
“哟,这不是桑小姐么?往日都是满身精致,怎么今天蓬头垢面就出来见人了?”
一身当季新出的香奈儿套装的谈司雨,对桑言一通冷嘲热讽。
桑言出来的时候是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只是没有化妆和拎包。
和以往的形象气质的确不符。
但如今的她,怎么还会有心情打扮自己?
“姨妈,谈太太,谈小姐好.”
她秉持礼仪,温熙乖巧。
姨妈想要起身拉桑言过去坐,却收到了谈司雨的一记警告眼神。
姨妈便在踌躇间又坐回椅子上,为难地嘱咐管家,“带桑言去偏厅等候。”
谈太太自始至终没看她一眼,雍容华贵,始终优雅之姿,品着浓香四溢的老式英红茶。
在桑言转身跟着管家回偏厅的时候,谈司雨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有些人啊,活该有今天的报应。”
谈太太斥道,“司雨,你话多了。”
“妈妈,本来就是,哥哥以前那样喜欢他,可她是怎么对待哥哥的?”
之后的话,桑言就听不清楚了。
虽然身姿挺拔地行走,但无力感还是在一瞬间席卷她全身。
脑子里,回想起遇到霍临霁之前和谈司易相处的时光。
他性格内敛深沉,是沉默寡言的一个人,但对她的喜欢,是所有人都看在眼底。
春天,她告诉他,她喜欢铃兰花,他就亲手为下种下一片。
夏天,她告诉他,她想要感受白雪皑皑,他就命人从喜马拉雅山运来常年不化的冰雪,让她在家里的花园堆满雪人。
秋天,她告诉他,她觉得秋夜的繁星满天极美,他就带她去芬兰看更美的极光。
冬天,她告诉他,她吃火锅牙疼得睡不着,他连夜买药给她送过来。
谈司雨那时候羡慕嫉妒恨说,桑言姐姐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哥也会摘下来给她。
这的确不是玩笑。
那时候的谈司易,的确很喜欢,很喜欢她。
“桑言?”
申霆烨出现在偏厅,拉回了桑言的思绪。
七年未见,申霆烨也变帅了,只是没有谈司易帅。
桑言面容温柔,微一点头,“霆烨哥好。”
“还真是你,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申霆烨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对于她清汤寡水的憔悴样子,嘴角似笑非笑,“这是遭了什么变故?”
明知故问。
霍临霁作为京市的新贵,昨日与洛晨结婚,必然已经上了今日的新闻头版。
她不相信申霆烨没看见。
不过是奚落她。
他和谈司易是好兄弟,当初她和霍临霁交往的时候,他还发信息骂她有眼无珠。
“最近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来找姨妈帮忙。”
桑言没有脾气,好声好气。
申霆烨终于牵起嘴角笑,就差没将你也有今天说出来。
“哦,对了,司易在楼上,你如果有困难,不妨上楼跟他说,你知道他一向对你都是有求必应的。”
桑言自然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指微微蜷起,没想到谈司易今天会在这里。
她不想跟他再有牵扯。
一方面因为对他的愧疚,自己当初的确有负于他,另一方面,昨晚主动与他上床的她,让她难堪。
桑言道,“谢谢霆烨哥,我在这里等姨妈就好。”
待申霆烨上楼之后,桑言扶着偏厅沙发的扶手,慢慢坐了下来。
后来,姨妈如桑言心里猜想的那样,直到天黑也没有来偏厅见她。
她难以忍受,没能继续等下去,只好先离开。
姨妈安排了司机送她,但她拒绝了。
既然姨妈不敢帮她,她便不想拖累姨妈,最好一点都不去沾姨妈的帮助。
毕竟姨妈在申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她是申霆烨的后妈,一向不被申家人待见。
桑言出去的时候,没想到会遇到刚好从正厅出来的谈司易。
看样子他也是刚好要走。
今日是一身笔挺矜贵的浅灰色西装,极衬他修长挺拔的身姿,愈加的清隽雅致。
“气色怎么这么差?”
还不是你害的!
桑言眼前开始发黑,“......有吗?”
谈司易发现桑言状态的确不对劲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往后栽倒。

宁颂颂收留了他们。
幸好宁颂颂那里有两间房,桑言暂时可以跟宁颂颂挤一间。
“这霍临霁这是想要将你往死里整啊!”
宁颂颂义愤填膺道。
桑言看着坐在床沿呆若木鸡的桑父,鼻子传来猛烈的一阵酸楚。
宁颂颂扶了扶桑言的肩膀,安慰道,“算了,人没事就好,其他都不是什么事。”
桑言垂落眼睫,掩饰自己此刻的难过与无助,声音略微轻颤,“表姐,这些珠宝要麻烦你帮我卖掉了,等有了钱,我再租房子。”
“没问题,让你们跟我住在这里,着实也是有些委屈。”
此时的宁颂颂心里后悔极了当初数次拒绝桑父这个舅舅给她的银行卡。
一直以来,她想着的都是自力更生。
没想到现在都便宜了霍临霁那贱男人,还帮不了桑言。
“这都是......啥?”
宁颂颂把珠宝盒子打开的时候,震惊了。
桑言看着躺在高级绒布珠宝盒中的“珠宝”,也傻了眼。
这些哪里是千万的珠宝,根本就是最便宜的地摊货,可能一样二十块都没人要。
原来不知何时,盒子里面贵重的珠宝已经全部被换成地摊货。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因为保险柜的密码,她只跟那个人说过。
“桑言......”
宁颂颂倒抽了一口冷息。
桑言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
她脑海里忆起无数个画面,自己为了讨好霍临霁,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他。
包括保险柜的密码。
银行卡的密码。
她是那样信任他,以至于她的银行卡里现在连十块钱都没有,保险柜里的所有值钱东西也都变成了地摊货。
愤怒直冲天灵盖。
她恨不得此刻能将霍临霁碎尸万段。
然而随着冷静慢慢回笼,胸腔的愤怒慢慢落下去,随之而来的是清醒。
眼前最重要的不是钱,而是人。
替她父亲和解决官非问题才是最紧要的。
三天后桑言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坏消息。
谈恺之的字,流拍了。
这些年,但凡是上了拍的谈恺之的字,就没有流拍过。
无一例外是被谈家人拍走的。
桑言想不通怎么会流拍。
哪怕起拍价是惊人的五亿,以谈家的实力,也是不值得一提的。
他们怎么会错过谈恺之的这幅字?
“不会是被霍临霁给偷梁换柱,但拍卖行老板没看出来,被谈家人看出来了吧?”
宁颂颂分析道。
桑言摇头,“我从来没有将这幅字跟价值挂钩,所以这幅字一直都是收在抽屉里,霍临霁是不知道的,流拍的原因只可能是谈家的人知道持有这副字的人是我。”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
桑父问桑言是否已经找谈司易帮忙,桑言只能回答找过了,不想父亲担心。
隔天警方再次传讯桑父,告之若是债权人仍未撤销起诉,将在三日内正式立案。
桑父以为谈司易在处理,就没有再问桑言。
桑言努力梳理了跟桑家有关的所有人脉,但无一例外,他们都跟谈家有着商业上的往来。
也就是说,这些人是不可能为了他们这对如今已经失去辰星集团的落魄父女,而去得罪谈家。
毕竟整个京市都知道,桑家在七年前退了谈家的婚,两家人自此再商业上再无合作,只是没有明摆着撕破脸。
谁敢帮桑家,那就是跟谈家作对!
当日她在婚礼上被霍临霁羞辱,无一人上来帮忙,足以印证这一点。
短时间内想不到任何办法,万分不想再牵扯,但桑言只能去找谈司易。
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坐牢。
她来到日暮集团自报身份,换来了谈司易身边助理的亲自下楼接待。
她就知道,就像她父亲来这里一样,以谈司易的修养,会给他们起码的体面。
“桑小姐,谈总在开会,您恐怕需要在这里等一会儿。”
“好。”
桑言感激了一下助理冲的咖啡。
咖啡从热到冷,天空从明到暗。
桑言不知道会议究竟是没结束,还是谈司易根本就没打算见她。
至夜晚九点,她已经足足在日暮集团总裁办公室等了八个多小时。
再等亦是徒劳。
她决定打谈司易的电话。
或许会如她预想的那般打不通,但眼下这是她仅剩的一丝希望。
意外之喜,电话通了两声,对方就接听了。
“四哥。”
“嗯。”
桑言脑子突然有些乱,没想到谈司易知道是她,这是否意味着他手机里有关她的备注一直没删?
“我......”
“我们......可不可以继续交易下去,只要你能让爸爸不坐牢。”
她难以启齿,二十三年的人生里,从未有一刻如此刻这般的羞辱。
“桑言,挑选订婚礼物给女生,你认为什么最合适?”
“订婚?”
桑言是下意识地问出口,然后才隐约记起来,前些天似乎在某音软件上刷到过谈家与沈家即将联姻的新闻。
“四哥,你要订婚了?”
“嗯。”
桑言的呼吸滞凝一秒,有种激烈的情绪在头脑中炸开,但又不似晴天霹雳那般来得猛烈深刻。
“我,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回声音的。
“你应该是有经验的。”
谈司易的声音清冷寡淡,在过去是有温度的,但在此刻却是寒凉得犹如夜晚的荒漠。
“我、我是订了婚,但那时候是我送礼物给对方。”桑言深吸了口气,“所以,我恐怕没办法给你建议。”
桑言和霍临霁在两年前订婚,本来早就应该完婚的,但霍临霁一直以在为桑言筹备一个惊喜而又盛大的婚礼为由,将婚礼一直拖延至今。
“好。”
手机两端沉默片刻,或许是骨子里的教养不允许谈司易直接挂断桑言电话,他问,“还有事?”
“没,没有了。”
明知道对方即将是有妇之夫,她再纠缠,那就是肮脏了。
谈司易知道她明白这个道理。
这是让她自己打退堂鼓。

他的衣服,是她帮他脱的。
高级定制的深灰色哑光银质衬衫扣子,她不熟练地解着,一颗一颗解的很慢。
解到最下面一颗的时候,他骨节分明的两根手指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
力道不轻不重,但能明显感受到一股不容抗拒的压迫力。
“你这样解,要解到什么时候?”
她被迫看着他,全身因为紧张而绷紧。
酒店半明半寐的灯光下,清冷俊逸的面庞立体清晰,仿佛上帝的精心雕刻。
那漆黑的幽暗深眸,映射着她通红的一张脸。
“四哥,要不然......”
你来吧!
她话还没有说完,下巴忽然被他抬到最高,那一刻,修长白净的手指好似冰窖一般的寒冷无温,脖颈处猛地传来被拉扯的一股生疼。
她闭上眼,内心以为他憎恨她,故而趁此机会宣泄时,突然感受到一股清冽好闻的男性气息凑近,随之而来的是,两片柔软的凉薄覆在她禁不住轻颤的唇瓣上。
是吻。
她不敢相信,眼睛似铜铃般睁大,眼前是他放大的英俊面庞。
喘息之余。
“四哥......”
“嗯?”
他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肢。
“我......”
她一时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低嗄的声音道,“待会儿可能会有点不舒服。”
画面至此,桑言用力摇了几下头,没有允许昨晚的回忆继续在脑海里播放。
翌日一早桑言去了宁颂颂联系好的一家拍卖行。
“这似乎的确是谈先生的真迹。”
老板用放大镜在字画上细心地审视,似乎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就这副字画的真伪,我愿意负上法律责任。”桑言严肃道。
老板继续观摩了一会儿,随即放下手里的放大镜,笑容可掬道,“桑小姐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好怀疑的,毕竟谈桑两家人过去故交,谈先生赠予您这幅字也不是不可能。”
桑言松了口气。
“只不过这副字,桑小姐要价五亿,别说其他人,就算是谈家人,也未必肯出这个价。”
“您只管上拍卖,谈家的人一定会来拍的。”
“行。”
从拍卖行出来,宁颂颂疑惑问桑言,“你既然料定谈家人会来拍这幅字,为什么不找人直接把字送到谈家去,也免得给拍卖行赚一笔中介费?”
桑言抬头看向今日乌云笼罩的天空,眉心间凝着几分伤感,“找谁把这幅字送去谈家都会被查到背后的人是我,只有跟拍卖行签了保密协议,才查不到这副字的出处。”
“你的意思是,谈家人要是知道卖这副字的人是你,他们甚至可以连谈先生的画都不要?”宁颂颂没想到谈家人对桑言的恨这么深。
桑言道,“是必然的。”
宁颂颂没想到谈家人这样恨桑言。
桑言一进家门就看到桑父在兴致盎然拉小提琴,心情看起来很好。
“爸爸。”
见到桑言,桑父连忙放下小提琴,高兴道,“言言,你不要出去奔波了,我的事情我已经找人帮忙了,事情很快就能得到解决。”
桑言十分意外,跟着桑父在沙发上坐下来。
“爸爸,你去找谁帮忙了?”
桑言不认为父亲在这个时候还能找到朋友帮桑家,否则她大闹霍临霁和洛晨的婚礼那日,就已经有人站出来帮她说话。
事实却是,在场的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她变成一个疯子,甚至有些人脸上奚落的笑意已经压制不住。
“司易啊!”桑父满脸兴奋道,“我看新闻上说司易回国了,下午就去日暮集团找他去了!”
桑言脸色变了。
“爸爸,你、你去找四哥了?”
桑父看桑言表情,好笑道,“傻女儿,你不是觉得司易还记得你们以前的事吧?爸爸跟你说,真正介怀的是谈家那帮家长,人家司易自己根本就没什么,虽说他当时喜欢你,但是也能理解你喜欢的是别人,毕竟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可是爸爸,我们两家人已经多年没来往了,您去找他帮忙,着实唐突了。”
“是有点唐突,但人家司易得知我来,还不是让助理客客气气地下楼来接我,对待我的态度跟过去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答应帮您了?”
“对啊,我把情况大致跟他说了一下,他说问题不大,但还要搞清楚具体情况,最好是让你去跟他沟通。”
她的亲爹啊!
这都听不出来人家这是不好直接拂了他的面子。
人家只不过是基于良好的修养和风度,怕他难堪。
她之前“抛弃”过他,这是有多不要脸,才好意思去找他帮忙?
除非是像前晚那样的交易。
但她绝对有自知之明,她可能陪他睡个百次千次都不会值五亿。
那天能换来他帮她保释出父亲,凭的大概是他年少无知时对白月光的那仅剩的一点点兴趣。
如果他真的还喜欢她,床上床下也就不会是两幅面孔。
“知道了。”
桑言到底还是没有直接让桑父认清现实,毕竟桑父一直都是乐天派,事到如今能够这样轻松快乐的生活,也挺好的。
“那你记得跟他联系啊,这是他的名片。”
“好。”
桑言没想过去找谈司易,但还是把他名片上的手机号码输进了手机。
她知道她一定是打不进他电话的。
以前他就只接听自己有备注的人打来的电话,而现在她在他手机里的备注应该早就没了。
两天后,宁颂颂打电话告诉桑言拍卖行已经将谈恺之的字备案,一个星期内必然可以顺利上拍。
桑言接到电话后还来不及松口气,玉嫂已经急促地敲响她房间门。
原来是业主来收房了。
连桑父自己都不知道,霍临霁之前要他签的合同里,有一份售出桑宅的合同。
换句话说,桑宅如今已经是别人的。
业主迟迟没等到他们主动联络,又到了收房时间,便拿着具有法律效应的合同过来了。
“怎么会这样?”
这一刻,难得连乐天派的桑父,也在原地愣了许久,眼眶禁不住泛红。
毕竟桑宅是桑家的祖屋。
对于桑父来说,桑宅还在,家就还在。
桑言的反应是平静的,因为她早就有预感霍临霁不会给他们一丝翻身的机会。

出了包间,申霆烨沉下眼,肃冷道,“你为了你父亲的事情,来求谢天祖?”
桑言敛下眼帘,声线低落,“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办法。”
申霆烨脸上顿时充满义愤,但随即轻笑起来,嘲讽嗤道,“你倒是肯卖!”
虽然这几年桑言和申霆烨也断了来往,但过往的交情依然在桑言的心里。
被视为朋友的人这样嘲讽,她心里并不好受。
不过申霆烨的怒,让桑言看到一丝希望。
她慢慢把脸抬了起来,一双清澈的瞳眸纯净,诚恳地道,“霆烨哥,你可否借五亿给我。”
“你做梦!!”
申霆烨毫不犹豫,嘴角勾起的弧度充满讥诮与轻蔑,“当初我们所有人都劝你不要跟司易分开,你是怎么决绝的?你知不知道司易那时候因为和你分开差点......”
“话怎么这么多。”
一直走在前面,满身从容清冷的谈司易,回过头看了一眼他们,清隽的眉宇呈现微蹙的状态。
申霆烨便没有再往下说下去,只是冷冷地笑了声,极尽冷漠道,“我们这群人不会有人帮你!”
桑言的脸色苍白,并不是因为申霆烨说的话,而是因为申霆烨刚刚未说完的话。
她和谈司易谈分开的时候,谈司易一言不发,情绪是平静的。
故此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会给他造成伤害。
当桑言的视线朝谈司易看去的时候,正好对上了谈司易朝她看过来的目光。
他幽深的黑眸,平静无波得犹如瀑布下的深潭。
“谢天祖这人你是了解的,如果可以,不来往是最好的。”
谈司易温淡地道。
桑言虽然不知道他们分开以后谈司易发生了什么事,但从申霆烨刚才的语气可知,事情必然是严重的。
她到底是负了他,也伤害了他。
桑言轻轻地咬了一下唇瓣,想要说对不起,但话到嘴边却没法说出来。
因为此刻再说“对不起”三个字,似乎更像是在博同情。
“谢谢四哥,我会的。”
取而代之的是这两句话。
谈司易跟她微一点头,随之同申霆烨步出会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倨傲清冷。
桑言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等到谢天祖找过来的时候,才从兀自的恍惚中回过神的。
“怎么了,桑宝?”
谢天祖此刻看她的眼神是垂涎欲滴的,那只胖乎乎的手臂就要搂在她纤瘦的腰肢上。
桑言感到作呕,本能后退一步。
谢天祖手边扑了个空,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毒和狠辣,一个箭步上前,抓着桑言细瘦削薄的肩头就往墙面上撞,力道之大,令挂在墙上欧洲中古世纪的临摹油画震动欲落。
剧烈的疼痛使得桑言有那么一秒意识空白,等到反应过来,谢天祖已经用虎口掐住她白皙的脖颈,令她窒息。
“你还以为你是辰星集团的大小姐,有谈司易这群人护着你?”
“我告诉你,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你现在要当鸡,还得要我肯要你!”
疼痛和窒息令桑言的唇瓣无法发出半个字,她双手只能拼尽全力试图将谢天祖的手掰开。
她不能允许自己有事,这样她父亲才会安然无恙。
可谢天祖就像是想要将她置之死地一般,手边越来越狠,根本没有减轻力道的打算。
就在桑言憋得满脸通红、几近窒息的时候,谢天祖的手机再度响了起来。
大概谢天祖也不敢真的要了桑言的命,趁着这通电话,便停了手。
只是松手的那一刻,唾弃地朝桑言吐了一口唾沫星子,骂道,“臭婊子,待会看我不玩死你!”
桑言猛烈一阵咳嗽过后,身体由于失去所有气力,沿着金属漆质的墙面缓缓下滑。
谢天祖勾着嘴角,满意地看着此刻的桑言,同时接听电话。
“素质高的?”
“有,有,我这里正好有人选。”
“我现在就带过去。”
等桑言恢复些许的意识时,谢天祖已然如拎小鸡般将她拎了起来。
“跟我走吧,宝贝。”
桑言双腿发软,几近无法站稳,勉强发出声音,“去哪?”
谢天祖亲昵地搂住桑言的肩膀,疼惜的摸样跟刚才狠绝的模样判若两人,“宝贝,你不是要五亿?我现在给你一条路子,不用陪我,你把一个老头陪好就行!”
什么?
桑言还没有搞清楚,已经被谢天祖推着走出会所,往会所的露天停车场走去。
......
原来谢天祖是要把她“送”给一位大人物。
被谢天祖强硬地拽上车后,听到他跟手机那边人的打电话声称保证会让对方满意。
路上有交警拦车查酒驾,她是可以求救警方,但在一番剧烈的心里挣扎后,她还是跟谢天祖来到了京市的一处富人别墅区——湖里官邸。
湖里官邸是京市最高端也是最低调的别墅区,没有人知道这里住着哪些富豪,只知道这些富豪都是在国内可以叫得出名字的大人物。
桑家在京市也算是富商豪门,但想要在湖里官邸买一套别墅,那也是没有资格的。
“老牛就喜欢吃嫩草,我相信你这棵优质的嫩草是能够让对方满意的。”
到地方之后,谢天祖嘴角包含笑意,意味深浓地对她说。
桑言没有犹豫,直接拉开车门下车。
按照谢天祖的所说,先前谈司易和申霆烨介绍了一笔大生意给谢家。
但前提是谢天祖需要搞定这位住在湖里官邸的大人物,因为这笔生意需要得到这位大人物的签字。
谢天祖前面就是在打电话给中间人,以便了解这位大人物的需求。
掐桑言脖子的时候,正是这位中间人回电话过来,提了对方需求。
女人。
谢天祖对这笔生意极其重视,不敢怠慢,也不敢耽误一刻时间。
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身边的桑言。
桑言的素质和美貌,谢天祖自己都垂涎了这么多年,他相信对方一定会满意。
谢天祖答应给桑言五亿,同时摆平桑父的那些债权人,只要桑言陪好这位大人物,直至谢家的这笔生意做成。
如若桑言未能让这位大人物满意,搞砸了生意,谢天祖绝不会放过她!
对于她来说,眼下桑父能够安然无恙是最重要的,其他所有都不重要。
何况,比起恶心粗鄙、下流不堪的谢天祖,她宁愿对方是这个“大人物”,哪怕对方是老头。
老头是谢天祖提到的。
他也不知道对方是何身份,是根据住在这里的富豪推算的。
毕竟年纪轻轻的男生,怎么可能手握权与钱,入住在这里?

桑言想要拿回这枚徽章是因为她清楚这枚徽章对桑家的意义。
桑家自民国时代就已经富庶一方,当时的桑家大家长用一块来自国外的稀有金属打造了桑家的徽章,只有作为桑家的当家人才有资格佩戴这枚徽章。
自桑父接手辰星集团之后,桑父就将这枚徽章打造成辰星董事长的徽章,时刻都别在西装上。
当霍临霁告诉桑父他已经在筹备他和桑言的婚礼时,桑父就将这枚徽章给了他。
虽然桑父嘴上没说,但桑言心里清楚,桑父一直秉承钱财乃身外物的理念,对于霍临霁设计他们而夺走辰星集团这事,桑父最在意的不是辰星集团,这是这枚徽章。
因为对于桑父来说,这枚徽章是桑家代代相传的信物,不容有失。
上午十一点,桑言第一次被辰星集团的安保人员拦截在大厦的大门口。
“抱歉,辰星集团不是可以随便进出的。”
桑言作为辰星集团曾经的大小姐,安保人员岂会不认识,如此这般故意拦截,显然是有人特意交代过的。
桑言淡对保安道,“你告诉霍临霁,他如果不想我将他和洛晨的丑事曝露给媒体,就让我上去见他。”
到底是涉及到总裁和总裁夫人的隐私,保安不敢不报,于是上传到了霍临霁秘书那里。
“霍总,桑小姐在楼下说要见您,威胁说您如果不肯见她,她将向媒体披露一些有关您和霍总夫人的事。”
视线落在面前文件上的霍临霁,脸色肃沉,头也没抬,淡道,“让她上来。”
秘书道,“是。”
其实只隔了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但再见到霍临霁,桑言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故此,她站在那张偌大的董事长办公桌前,久久都没有说话。
霍临霁迟迟没有等到桑言开口,依然是头也没抬,不耐道,“你知道我根本不怕你跟媒体曝什么料,我让你上来,只是不想你在我的公司闹得太难看。”
桑言的确闹过。
在霍临霁和洛晨的婚礼上,她像发了疯一般。
但那时候的她,只是因为不相信霍临霁会算计她,她只是拼了命的想要把她以为的噩梦破坏。
“你的公司?”桑言冷冷一笑,嗤之以鼻霍临霁说出这句话时的流利,“我告诉你,辰星是桑家的,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是吗?”
直到这时候,霍临霁才傲慢地将他那张英气的脸抬起来。。
他的身体后靠向宽大的真皮座椅,一双凌锐的黑眸好整以暇地看向桑言。
“桑言,就凭你二十三年玩物丧志的千金小姐的能力?”
“还是凭你那晚在路边偶遇、七年未见的前任如今的日暮集团总裁谈司易?”
“亦或是你前晚去找的那位一直以来对你垂涎三尺的纨绔子弟天花板谢天祖?”
桑言挺直的瘦弱身板,瞬间如被利刃穿心,摇摇欲坠。
霍临霁是聪明人,否则也不可能将辰星集团拉到今天这样的轨道上。
她终于明白,她在霍临霁面前放狠话、使小聪明,那都是无济于事的。
因为霍临霁清楚她所有的后路,而且清楚她这些后路都是断的。
但桑言不会就这样放过霍临霁。
她相信老天有眼,事在人为。
这也是她允诺父亲会将辰星集团夺回来的原因。
“你这样的无所畏惧,我建议你叫你的人,好好地查一查,我这两晚都是在哪里进出的。”
霍临霁眼睛半眯起来,促狭地审视桑言此刻淡定自若的清致面庞。
桑言没有再多说。
她现在觉得,多看一遍霍临霁的脸,都感觉到恶心。
她瘦弱单薄的挺直身躯,利落地转身,准备离开。
直到走到办公室偌大的双开大门前,她才冷漠开口,“你应该也不想惹麻烦,辰星集团董事长的徽章,希望我走到楼下的时候,会有人交到我的手里。”
“桑言。”
在她即将走出办公室时,霍临霁慢条斯理的低沉声音自她的身后传来。
“你把自己卖了就算了,但你该不会以为住在湖里官邸的那位人物真会管你的这点破事吧?”
闻言,桑言纤弱的脊背重重一震。
紧接着传来霍临霁清脆的低笑声,充满戏谑与嘲讽。
桑言脸色苍白如纸,但不忘骄傲地挺直胸膛,踏出这间原本属于她父亲的辰星最高决策人的办公室。
回宁颂颂小区的路上,桑言给宁颂颂打去电话。
“徽章我没能拿回来。”
宁颂颂抚慰道,“跟霍临霁交手,你能赢才怪。”
霍临霁如果不是个聪明人,今天即便能算计桑家父女俩将辰星集团交给他,也不可能稳稳坐在辰星集团总裁的位置上。
毕竟辰星集团的股东向来对桑家忠心不二,这也是无所作为的桑父接手辰星集团后,辰星集团虽然日渐衰弱,却始终没有出现太大纰漏的原因,其实背后都是这些忠心不二的股东在力挽狂澜。
霍临霁能够在短短七年时间完全让这些人臣服于他,足以可见他的能耐和城府。
桑言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去找霍临霁之前,已经想到这样的结果。
只是当她面对真正的霍临霁,真实地感受到他的城府和可怖,寒意瞬间遍布全身。
这股寒意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无力、无助与颓废的挫败感。
她很怕她击败不了霍临霁,很怕桑父会因为她的连累,后半生过不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桑言?”
宁颂颂见她迟迟没有回应,担心地唤了一声。
桑言晃过神,就听到手机那头有电话接入的声音,看了一眼,竟是清姨打来的。
她告诉宁颂颂有电话进来,就接了清姨的电话。
“桑小姐,先生让您这会儿过来。”
“......好。”
桑言是在怔愣一秒后,低哑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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