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数量对应着炸药当量。
当日本兵的皮靴声逼近时,老顾突然扑向洞口的炸药箱,火光中传来最后的嘶吼:“带阿秀去栖霞寺!”
他的怀表在爆炸中飞溅,齿轮卡着半片染血的戏票残角。
<三个月后,沈清如在栖霞山的古刹里为母亲守灵。
老方丈递来本《金刚经》,内页夹着半片烧焦的画布——正是《金陵秋色图》残片,焦边处还能辨认出“愿卿常似少年时”的墨迹,每个字的竖钩都带着枪刺般的锋锐。
后山传来枪声,她躲在千年银杏树洞里,看见陆子鸣带着宪兵队搜查藏经阁。
他军装下摆沾着泥浆,左手刺青的婴孩脸上沾着暗红痕迹,刺青边缘延伸出的藤蔓纹路竟与老顾地图上的蓝莲花标记完全吻合。
转过年头的三月,难民车队的骡马在雨花台踩出深深蹄印。
沈清如裹着褪色的猩红斗篷,瞥见路边残破的《良友》画报——封面的巴黎铁塔已被炮火洞穿,塔尖穿透处粘着片带痣的人耳,耳垂上的红痣鲜艳欲滴。
当货轮的黑烟吞没半个江面时,那个穿日军军装的身影出现在码头,陆子鸣胸前的铭牌泛着冷光,铭牌背面用德文刻着:“实验体第七号”。
“你母亲在难民营。”
他的嗓音像生锈齿轮般刺耳。
沈清如突然发现他握枪的姿势,与三年前淞沪会战照片里抱着难民蜷缩铁轨下的弧度一模一样,而枪柄上的蓝丝带早已褪成尸布般的灰白。
江风掀起军装下摆,露出腰间熟悉的翡翠簪子——正是她去年生辰落在画室的旧物,簪头的玉蝉翅膀被暴力折断,断口处粘着半片人类指甲。
深夜的难民营飘着腐臭味,沈清如用最后的银元换来碗稀粥。
喂母亲喝粥时,突然有双手从背后捂住她口鼻。
等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日式榻榻米上,墙上挂着带血的和服,和服腰带上的蓝莲花刺绣竟是用人发绣成。
穿西装的翻译官狞笑着逼近:“陆少尉送来的礼物。”
他手中的怀表链子缠着三枚耳垂——每枚耳垂都带着石榴籽般的红痣。
沈清如摸到发簪的瞬间,纸门突然被子弹洞穿。
陆子鸣持枪冲进来,右臂绷带渗出的暗红在月光下格外刺目,绷带缝隙里露出实验编号纹身:“7-23”。
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