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光。
我颤抖着接过,打开锁芯,里面藏着的不是平安符,而是半张带牙印的出生帖:“康德十年冬月子时,胡门孪女,长曰雪卿掌带狐印,次曰......”后半截被血污浸没,难以辨认,但残存的朱砂痕迹与我后背胎记完全吻合。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真相,却又害怕面对那可能令人绝望的答案。
突然,脐带像是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砰”的一声崩断,青铜铃铛滚落祭坛,发出清脆却又透着诡异的声响。
十七个萨满傩面同时炸裂,那炸裂声在这封闭的地宫中回荡,仿佛是某种古老诅咒的释放。
每个面具里都飞出一只血蝴蝶,它们的翅膀上长着人眼睫毛,扑闪之间,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血蝴蝶缓缓飞来,停在我腐烂的右脸上,它们翅膀上的鳞粉洒落,在我脸上浮现出一片片记忆碎片。
记忆回到1943年冬月,厢房里弥漫着紧张与恐惧的气息。
产婆尖叫着从厢房跑出,她的脸上满是惊恐,怀里抱着的女婴襁褓渗着黑血,那黑血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味,仿佛来自地狱的诅咒。
胡景明匆匆赶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他用银戒划开婴儿后背,露出皮下蠕动的狐尾骨,那狐尾骨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当他举起剪刀时,镜子里映出的却是自己在剪断某个无形纽带。
供桌上的换命灯笼突然熄灭,灯罩上浮现出1993年的日历画面,仿佛预示着两个时空之间神秘的联系。
记忆再次闪回,我被脐带拽回冰棺,与狐面女尸鼻尖相抵。
她的左眼瞳孔里映着胡景明痛哭的画面,那哭声仿佛是对命运的绝望呐喊;右眼却映出祖母在狐仙庙烧替身的场景,祖母的眼神中透着决绝与无奈。
当我们的睫毛相触时,棺底传来“咔嗒”声,女尸的锁骨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半块龙凤玉佩,与我幼时摔碎的那块严丝合缝。
看到这玉佩,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仿佛所有的谜团都即将揭开。
地宫壁画开始剥落,那些看似古老的彩绘下,竟藏着用血画的现代场景:1993年护林站的老赵,他的眼神中透着神秘;我采访过的萨满传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