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证明。
您不是亲眼看着护士收走的吗？”
他那如同枯枝般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轮椅扶手，这是他三十年刑警生涯所养成的摩斯密码习惯。
哒、哒哒，三长两短，当年红枫湖案发时，他总是在深夜如此敲打桌面。
“你近来在调查旧案。”
这并非疑问句。
父亲灰白的眉峰紧紧聚拢，流露出我所熟悉的审讯神情，“那个溺亡的流浪汉，其死因当真只是意外？”
水珠沿着额角滑落，浸入衣领。
我忆起男尸腹腔中纠结的水草，以及本应存在于深水区却现身浅滩的硅藻类型。
“您意下如何？”
我转身直视他那混浊的眼眸，“就如您认为红枫湖案已然结案了一般？”
父亲的手蓦地攥住轮椅，指节泛白。
徐姨快步走来推动轮椅，白色的护士鞋踏碎满地光影，“林局，该服药了。”
我凝视着他们消失于走廊转角，口袋中的手机开始震动。
周怀安发来的照片上，泛黄的案件现场图中，半截蓝碎花衣角从红枫堆里显露出来，与母亲衣柜最底层的那件毫无二致。
3解剖室无影灯在金属器械上折射出冷光，我夹起载玻片的手突然顿住。
显微镜下，男尸指甲缝提取物中混着几粒淡金色颗粒——这是只有在二十年以上树龄的槐树花才会产生的特殊花粉。
冷藏柜突然毫无征兆地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声，仿佛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悚然一惊，身体猛地一颤，心跳也瞬间加快。
我急速转身，目光投向白雾氤氲的走廊尽头。
在那片朦胧的雾气中，一个身影正缓缓地推着一辆轮椅朝值班室移动。
那是徐姨，她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似乎背负着巨大的压力。
我定睛细看，发现轮椅上坐着的正是我的父亲。
他的膝盖上搭着一条毛毯，毛毯的褶皱中露出半截泛黄的书脊，那熟悉的颜色和形状，让我一眼就认出了那本书——1998年版的《刑事侦查学》。
就在我凝视着父亲和那本书的时候，“叮——”一声清脆的提示音突然在寂静的实验室里响起。
我回过神来，看到手机屏幕在实验台上骤然亮起。
我快步走到实验台前，拿起手机，解锁屏幕，发现是周怀安发来的一条新消息。
消息内容很简洁：“明早七点湖心岛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