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噌地一下站起身来。
这突兀的动静瞬间让整个宴会大殿安静了下来,丝竹管弦之声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我。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汹涌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坚定:“皇上,此举不妥。”
我的目光直直地锁住驸马,他手中正擎着那杯要喂给大将军之妻的酒,此刻动作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被忤逆后的恼怒,转而恶狠狠地瞪向我。
“皇后,你这是何意?
莫不是嫉妒芝芝能为朕分忧,与朕共舞祈福?”
驸马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仿佛我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妒妇。
我攥紧裙摆,指甲透过层层布料扎入手心,疼痛让我更加清醒,我直面他的羞辱,字字铿锵:“皇上,月神节乃庄重神圣之节庆,关乎国运民生。
臣妾身为皇后,与您结发为夫妻,共承宗庙,于情于理,应由臣妾与您共舞,方显我皇家威严,不负百姓祈愿。
您这般肆意妄为,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您这位君主,如何看待我仙灵国皇室?”
这番话掷地有声,大殿内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大臣们面露犹豫之色,显然我的言辞触动了他们心底对皇家体面的维护。
驸马见势不妙,脸色铁青,眼中的怒火几欲喷薄而出:“哼,皇后,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朕的事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说罢,他一甩手,将酒杯重重地摔在桌上,酒水四溅,洇湿了桌布。
随后,他拽着白芝,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5经此一事,驸马对我的嫌隙彻底化作了实质的刁难。
朝堂之上,他开始频繁地针对忠于陈家的朝臣,借故削减封地、罢黜官职,那些曾为仙灵国出生入死的忠勇之士,只因曾被皇兄重用,便纷纷遭受池鱼之殃,被边缘化甚至下狱问罪。
我每次试图求情,换来的只有驸马的冷眼与呵斥。
后宫之中,日子更是难熬。
我的月例常常被无故克扣,以至于入不敷出,到了冬日,连炭火都供应不足,我与宫女们只能在冰冷的寝宫中抱团取暖。
膳食也从原来的精致佳肴变得粗陋不堪,清汤寡水难以下咽。
有一次,我想要修缮一下年久失修的寝宫,呈上去的奏请仿若石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