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呼吸，不过这样正好。
下午我还在睡梦中，电话一直在响。
我以为是李牧，没想到是派出所打过来的。
在调解室，我看到李牧和宋辞身上都挂彩了。
宋辞伤得更严重，鼻青脸肿的，还流了不少血，手脚似乎也受伤了。
宋辞看到我来了，蹭地站起来，对我着我破口大骂：“林筝，你居然把视频发到网上，你还要不要脸了。”
李牧看到宋辞骂我，又要去打他，我赶紧把李牧拉住。
宋辞的情绪又上来了：“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不是婚内出轨是什么？”
“你自己都不知道吧，新婚夜，你做梦都在喊着李牧的名字。”
“怕不是跟我上床的时候也想着他吧。”
我冲上去给了他一巴掌，他的嘴角又开始流血了。
李牧怕宋辞会打我，飞快地把我护在身后，指着宋辞的鼻子骂：“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宋辞越骂越有劲：“李牧，大明星又怎么样，你喜欢的女人，是我睡过的。”
“宋辞，给自己留点体面好吗？”
我眼神带着乞求，主要是想让他给我留点体面。
宋辞自嘲地笑了笑：“林筝，你知道吗？
你平时冷冷淡淡的，但只要提起了李牧，你就一定会有情绪变化。”
我把李牧保释出来：“你干什么，你的前程都不要了吗？
打死了他，你要坐牢的。”
李牧转身抱住我，心疼极了：“他经常打你吗？”
那是他第二次打我。
第一次是他的曲子又被制作人拒绝了，回家正好看见我在听李牧的歌。
李牧出国那年我转到作曲系，认识了宋辞，那时候心灰意冷。
他对我很体贴，结婚后，事业受挫就变了个人。
我从李牧的怀里出来，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因为宋辞，然后心灰意冷。
李牧，我所有的灾难都来自于你。”
“你不是问我能不能向你迈出一步吗？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弹琴了吗？”
“你出国追梦那天，我的手废了，你叫我怎么跟你在一起。”
9李牧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我说的话：“什么叫手废了，怎么会废了？”
“你现在问这些太晚了，当年你一声不吭离开，我们之间所有的暧昧、承诺都失效了。”
我把他留在原地，自己走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哭，有遗憾，有怨恨，有不甘……觉得上天对我特别不公平。
